譚一鳴氣急反駁。
江謠手裡拿著一隻紙鶴,是她拿桌上的做筆錄用的公文紙撕下疊成的。
她對劉壽鬆道“滴一滴血在上麵。”
“你以為現在在拍電影嗎,一隻紙鶴也能找人,荒謬!”
雖然江謠確實說中了劉晴晴的事,但譚一鳴依舊不信她,在他看來,不過是巧合。
“師父,咱們彆在這浪費時間,抓緊找晴晴要緊。”
譚一鳴急得去拉劉壽鬆。
劉壽鬆有些踟躕,定定望著江謠,“我該信你嗎?”
江謠隻說一句,“昨夜郊區的七屍案,我協辦的。”
就這一句,便已足夠。
劉壽鬆作為老警員,有些事自然比譚一鳴這年輕同誌知道一些。
不顧譚一鳴的反對,劉壽鬆咬破中指,將血滴在紙鶴上。
江謠輕聲念咒,下一秒原本還是死物的紙鶴竟像一下活過來一般,扇扇翅膀,直接往外飛。
“跟著它去,它會帶你們找到晴晴。”
江謠話音未落下,劉壽鬆已經一支箭般衝了出去,譚一鳴在原地愣了半秒,也急忙跟上。
坐在室內,能清楚地聽見外頭隨著二人的動靜驚起一陣嘩聲。
“發生了什麼事?”
“劉師父跟小譚怎麼了?”
“我怎麼剛好像看到有什麼白色的飛出去了?我眼花了?”
“我好像也看到了。”
“什麼情況啊?”
……
屋內的袁碧青有些擔憂,“江謠,那個叫晴晴的姑娘,不會有事吧?”
江謠攤手,“那就要看那師徒倆給不給力了,反正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希望那姑娘能吉人天相。”
“嗯。”
二人在屋內坐了一陣,都不見有人來接管。
袁碧青側首看看懶懶靠坐在椅背上的江謠,“怎麼沒人管咱們了,咱們是不是沒事可以走了?”
江謠眼皮都沒抬一下,“現在走多虧啊,正好趕上飯點了,怎麼也得吃一頓再走吧。”
“不愧是你,什麼時候都不虧待自己。”
門口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謠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鐘訓正,有些意外,“怎麼是你?你不是在東市的嗎?出公差?”
鐘訓正衝一邊的袁碧青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回頭麵對江謠。
“不是出公差,是調職。我調到a組了,今天是我正式報到的第一天。
隻是沒想到位子還沒坐熱,就聽說有人公然宣揚迷信,我趕緊過來瞧瞧,果然是你。”
當做沒聽見他話裡的看笑話意味,江謠道“從c組到a組,從地方到京市,也算是升職了吧?是不是該請吃飯?”
換做平時,她是不大熱衷跟人一起吃飯的,但想到今天開市半天,沒有半分進賬,江謠覺得應該從彆的地方找補點。
正好鐘訓正來了。
“行啊,你剛不是說要在這兒吃嗎,就請你們去食堂吃一頓如何?”
江謠在心裡吐槽了句吝嗇,身體倒也沒見多嫌棄起來就跟著走。
算了,當做見識一下機關單位的夥食是個什麼樣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