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桌上的蠟燭,離得並不近,但她隻隨意一揮手,蠟燭便滅,很顯然,她用了內功。
她故意在他麵前露這一手,是什麼意思?
是告訴他,她武功高強,不好惹,彆想著占她便宜?
還是告訴他,她不是之前的林七月?
一個山裡獵戶的女兒,不可能會有內功。
林七月很快就睡著了,均勻的細微呼吸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沈硯則注定了睡不著。
但他也沒有去惹林七月,甚至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起床,林七月神清氣爽。
沈硯一夜沒睡,眼底有明顯的烏青。
沈青青小聲問沈母“阿弟昨晚上是不是太勤快了,我看他沒啥精神,會不會是一夜沒睡?”
沈母搖搖頭,神色無奈“昨晚上他們什麼都沒做,阿娘起了好幾次去看……”
沈青青一臉的不可置信“阿娘你去偷聽牆角了?”
沈母歎了一口氣“唉,阿娘也不想的,就是忍不住。”
“已經給他們創造了機會,但你阿弟不肯主動出擊……”
沈青青安慰她“這事急不來,但已經有好的開頭,相處久了自然會生情意。”
她想到自己和劉明的事,心情好不了。
一家人吃了早飯,圍坐在偏廳商量,什麼時候去劉家拿和離書,還有嫁妝。
林七月沒說話,她在等沈硯表態。
她倒要看看,沈青青的事,如果她不出麵,沈硯是不是要繼續裝乞丐,然後繼續忍氣吞聲?
她不會先提和離的事。
但沈硯若是提出來,她會如他所願。
林七月還沒有等到沈硯表態,便有客人到訪。
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大門口。
從馬車裡麵,出來一個白衣白裙的美人兒,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