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一噎,旋即緩聲道,“不過是課堂上隨意談談的論題罷了,同是不是民與官沒關係,公主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眾人原本還都有些困,此刻見慕卿然明顯的又要同太傅杠上了,一個個都精神了不少。
“太傅想聽的話,哥哥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那我就說點彆的”,慕卿然眨了眨眼睛,“自古以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都是在強調上位者絕對的話語權,在我看來,君臣關係是雙向的,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同理可知,官與民的關係也是雙向的,百姓就是江山,民心所向,憂之念之,官員為百姓提供庇護,管理百姓,百姓繳納賦稅,官員的俸祿也由此而來,誰也不比誰高貴,各司其職,國家才能長治久安。”
話音落下,堂上一片寂靜。
“好一個誰也不比誰高貴,好一個各司其職……”宋太傅沒想到幾年未見,那個兒時一上課就搗亂的女娃娃如今能說出此番言辭,“鬆山書院果真是個好地方,將我宋濂雕不動的頑石短短時日刻成一塊美玉還了回來,實在是令人驚歎,若有機會的話,將宋淮憬這小子也送進去曆練曆練,說不定回來時就變了一番模樣呢!”
眾人瞬間哈哈大笑起來。
“爺爺……”宋淮憬惱羞成怒。
慕卿然坐下便對上慕卿塵意味深長的視線,知道他在想什麼,逃避地看向一旁,其實方才她是想搗亂來著,但依著宋老頭這古怪的脾氣,若是她這次搗亂了,以後定無一日安生日子可過,所以她最後還是良心發現乖乖回答了問題。
外人都以為她這幾年是師從鬆山書院不會感到奇怪,知曉內情的人便不會這樣以為了。
慕卿塵從昨日的淮南地圖便開始懷疑她,如今這一次,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