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府世子,蘇韞染……”
蘇韞染聞言沉默,隨後忽然勾了勾唇,笑了一聲,半晌後吩咐,“她既想查,便讓她查。”
“鹿生”,蘇韞染歎了一口氣,“該怎麼做,你知道的。”
鹿生應是,轉身時,還是沒忍住將話說了出來,“主子,鹿溪聽到了惜顏公主同清允的對話,猜測她的風寒,可能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不是風寒?
蘇韞染眸中閃過一抹緊張,半晌後沉著聲音道,“派人去雲霧山,我要慕卿然這三年所有生病的藥方……”
“是。”話落,鹿溪消失在了原地。
蘇韞染指尖微微撫上畫中美人的眉眼,動作輕柔,眸光逐漸黯淡下來,“然兒……”
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時間往前倒那麼一點。
慕卿然配合景安澈吃了藥,確定慕卿塵被叫到禦書房與朝臣議事沒空管她後,在亥時從後窗翻了出去,悄無聲息出了宮後,跟著清允繞出了城,騎著馬駕輕就熟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途中甩掉了幾條尾巴。
半個時辰後,二人下馬,進了一片樹林,其間有一處獨院,明顯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雜草生了半人高,屋頂也是東缺一塊西少一塊,清允不由的皺了皺眉。
慕卿然不在意的上前扒拉了兩下雜草,望著眼前的木屋,眸光深了深,半晌,熟練的走到後牆根,伸手挖土,拿出了兩個紅色的酒壇。
酒壇被封存完好,封條上的筆鋒淩厲,字字透著少年恣意,打開後,酒香頓時四散開來,沾染了整個院子,也沾染了院中立著的人。
慕卿然自己拿了一壇,扔給了清允一壇,淺笑道,“酒中忘憂為醉,十年忘憂更為難得,今日能進我慕卿然的肚子,也不算辱沒了它的名號……”
幾年前同蘇韞染將它埋在這,相約來日共飲,如今物是人非,看來也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了。
清允見慕卿然隨性的坐在地上,拎著酒壇子姿態懶散,剛想阻止,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慕卿然每次發作時生不如死的模樣,指尖頓了頓,也席地而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