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然盯著景安澈看了半晌,臉色僵了一瞬,她身上有傷,若是仔細點兒,能聞到淺淺的血腥味,慕卿塵沒有學醫察覺不到,但若是順著景安澈,難免被看出來什麼,除非用內力控製脈象,但才毒發完,若是使用內力,便是自尋死路。
她蜷了蜷指尖,忽略北洛看過來的眼神,唇角抿了抿,終究將手腕伸了出去。
景安澈指尖搭在慕卿然腕間,把完脈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衝著慕卿塵道,“小丫頭沒什麼事兒,隻要發熱能退下去,好好將養幾日便又能活蹦亂跳了。”
慕卿然盯著眼前二人,一時間分不清那些印刻在腦子中的事情到底是真實的發生過一遍還是僅是一場由於生病過於痛苦的噩夢,眼前二人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沒有血腥、沒有絕望、沒有殺戮,以至於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確定慕卿然沒事兒之後,幾個人坐下來,找人上了一桌菜,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北洛找了個借口離開,忙了一日,他也累的夠嗆。
沒了外人,幾個人都放鬆了不少,見他們吃的差不多後,慕卿然眸光動了動,看向慕卿塵,“父皇病的很重嗎?”
父皇的身子一直便不怎麼好,若是病的很重,也就顧不上什麼受傷不受傷的了,明日便直接啟程。
慕卿塵端著茶盞,倦懶靠坐在圈椅裡,鳳眸微微上抬,歎息一聲,“那都是對外的說法,是母親想你的緊,整日裡同父皇拌嘴,盼著把你接回去,索性編造了一個生病的由頭,讓我來帶你回家。”
慕卿然聽著,忍不住彎了下眸子,眼中透出苦澀,“這麼久不來接我,還以為你們都把我忘了呢。”
慕卿然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除了耍賴撒嬌的時候,幾乎沒有一點兒世家公主的嬌氣。
卿安國出事兒的時候,她沒哭
慕卿塵萬箭穿心、父皇病逝、母後殉情的時候,她沒哭
**疼到生不如死的時候,她沒哭
在雲霧山每日動刀動劍鬥智鬥勇生死一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