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韞染沉了沉眸,大概猜到了同鹿溪交手的人是誰。
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想到了另一件事,開口吩咐,“聽聞卿安那邊已經去雲霧山接人了,你去盯著點兒,跟著車隊把人送回去。”
“主子,我受傷了”,鹿溪抱著自己的手臂裝委屈。
蘇韞染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開口,“這個月的銀子翻倍。”
“我這就去”,鹿溪要的就是這句話,聞言麻利地轉身出門。
雁歸崖
慕卿然睡得不是很安穩,被噩夢驚醒後,她一身冷汗,緩過勁兒來後,她盯著頭頂的床帳,有一瞬間恍惚。
耳旁似乎又傳來了曲意棉平靜中夾雜著些許狠毒的字字句句,“慕卿然,你還以為自己是卿安高高在上的公主呢?不過是一個戰敗之國發賣過來的奴仆而已,一塊破玉佩便能讓你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真不知道世子將你留下是為什麼。”
“慕卿塵人都**,頭顱被將領獻給了皇上請功,屍身都不知道被丟到亂葬崗的哪個犄角旮旯喂狗了,你守著這麼一塊破玉佩有什麼用?“
“我們明日成親,今日過來,是想給你送一杯喜酒,沾沾喜氣。”
她忽地扯了扯唇角,想她堂堂一國公主,一生瀟灑度日,卻偏偏敗在蘇子夕手上,國破家亡,眼睜睜看著他領兵接手卿安皇城,收服卿安舊部,將她困在靖安王府後宅,整日裡美人在側,紅袖添香,就連閉眼的最後一刻,竟然都是他一身喜袍府門迎客的畫麵,當真諷刺。
“沐公子,沐公子?”門外傳來的聲音讓慕卿然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穿戴妥當,推開門便看見一臉生無可戀坐在她門口台階上的雲胤,挑眉,“你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一晚上給自己折騰成這樣?
雲胤神色痛苦,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見慕卿然終於願意出來管自己的死活了,顫巍巍開口求救,“快,快沐公子救命,這咒又開始發作了。”
他其實半夜就發作了,疼的死去活來,但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