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刀口上舔血過來的,不玩兒心慈手軟那一套,若死他一人,能換來萬千人平安喜樂,家人康健,那死在我手中,他也不是太冤。”
“這麼算的嗎?”慕卿然笑,端起茶杯同他碰了下。
“自然”,席玉眨眼。
“走”,慕卿然放下茶杯,突然起身。
“去哪?”席玉沒睡夠,如今還迷迷糊糊的,想再回去睡個回籠覺,聽聞慕卿然如此說,有些提不起精神,“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要回去睡覺的。”
“今日不乾活,出去吃飯”,慕卿然眨眨眼睛,“聽說霜華這幾日又釀了一批醉紅塵,還沒來得及賣出去,這酒可搶手的很,你確定不同我一起去喝兩杯?”
席玉瞬間起身,“去,這就去。”
醉紅塵釀造工藝複雜,價錢十分高,霜華那丫頭小氣的緊,平日裡他見都見不到一壇,今日慕卿然去要,他就不信那丫頭敢不給。
二人沒騎馬,溜溜達達地繞了兩條街,到了一處院子,席玉熟練地打算從牆翻進去,被慕卿然拽住,嫌棄,“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偷雞摸狗的作風,這**的,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走正門。”
她就說這家夥引的路怎麼這麼奇怪,越走越偏,不像是有酒樓的樣子,原來是直接繞到人家後院來了。
席玉抽了抽嘴角,實在不想拆穿她,他們這一幫人偷雞摸狗的作風可是深得某個人的真傳,如今她反倒嫌棄上了。
他帶著人又繞了一圈,走到正街上,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鬨非凡,小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酒樓有兩層,風格典雅,飛簷翹角,正中間的牌匾十分囂張的掛著“第一甲”三個字。
絲竹管弦的聲音不絕於耳,慕卿然充耳不聞,抬步跟著席玉進了門,樓內布置十分雅致,廳內擺著數十張八仙桌,已坐了不少人。
裡麵的夥計眼尖,一瞧是席玉,忙上前招待,“席公子今日怎麼有空來這兒吃飯?我這就去叫霜華姑娘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