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爆發出歡呼喝彩聲,妙善也激動地跳起來。
少年怔愣愣地聽著周圍一片歡呼聲,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他竟然做到了?
興奮驚喜逐漸在他臉上綻開來,他激動地回頭去看關星沉,想要和他分享喜悅。
“公子!我們……”
關星沉坐在馬背上,佝僂著背,眼前一陣陣發黑,暈眩之感重重襲來。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讓自己倒在了馬背上。
“公子!”
“關星沉!”
*
關星沉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申時。
他盯著頭頂的帳幔,緩了好一會兒。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
想要動一動身子,可下一刻腰側傳來的疼痛立即令他抽氣一聲,皺緊了眉頭。
“嘶……”
一旁的妙善立即睜開了眼睛,抬起頭來驚喜道:“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關星沉注意到她臉側壓出來的睡痕,愣了愣,問道:“你在這兒守多久了?”
妙善卻不回答他的問題,隻道:“你真的嚇死我了!太醫們把你從場上抬回來,我還以為你和李玉石一樣……”
說著眼圈就忍不住紅了,淚水迅速聚集在眼眶裡,眼瞧著就要掉下來。
關星沉下意識地就要抬手為她擦去眼淚,可剛一抬手就牽動到腰側的傷口,又是忍不住地皺眉。
妙善急忙湊上來:“你彆動!有沒有事啊?”
關星沉見她緊張的樣子,心裡一暖,搖了搖頭。
“你不要亂動了,太醫說你腰側的傷深得幾乎見了骨頭,你剛下來時,鮮血都浸透了衣服,差點就失血而……”
妙善頓了頓,重新問道:“你什麼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不說呢?我一直把你看著,也沒瞧見你受傷的時候啊?難道是因為那匹馬?”
關星沉聞言,臉色沉了下來:“是邱宏光。”
妙善望著他,眨了眨眼。
關星沉知道她不認識,解釋道:“他是當今首輔的孫子,倍受家中寵愛,無法無天。”
“今日這場馬球賽,他們的目的,是我。”
妙善皺緊了眉頭,不解地問:“他們為什麼要對付你?”
關星沉道:“今日李玉石的那場事故,疑點重重,看似是針對他,實則是想把他拉下馬,無法再上場,然後由我代替他。”
關星沉的眼眸裡全是冷意:“從陛下突然召我過去,而邱宏光也在場時我便明白了,對方馬球隊伍裡有他的人,而他的目的,就是想專門趁這場馬球賽羞辱我。”
“對方隊伍的領頭人你可記得?”
妙善點了點頭,這人她有印象。
“他手裡的那根馬杆與尋常馬杆不同,專門動了手腳。”
關星沉冷笑道:“他的馬杆末端帶有利刃,可由他控製收縮打開。在打成平分的那一局,他便趁此傷了我。”
“不僅如此,還對我的馬動了手腳,不然最後緊要關頭,我的馬怎麼會突然失控?”
妙善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氣:“你……原來你在那時便受了傷,你怎麼不早說,還硬撐著,你知不道你的血一直在流,太醫說要是再晚點,你就……”
關星沉本想用手拍拍她,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包紮成了兩個白粽子,隻得作罷。
他道:“我要是提前說了,那這場比賽他們不就贏了?小爺我受了傷又還輸了比賽,這不正達到了邱宏光的目的了嗎?”
妙善不讚同道:“可是,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關星沉看向她,認真道:“今日要不是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