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扶好,不禁問道:“你到底要乾嘛?”
劉景的語氣有些不善,雲點墨開口想說話,但是剛才被左腳踩著的右腳還有些疼,她又一個身子不穩,撲在了劉景懷中。
這下子,兩個人都愣住了。
就算開始劉景認為雲點墨不是故意摔在自己的懷中,這下也不得不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這些手段,劉景幼時在宮中見過不少。
雲點墨抬眸就見他臉上的神情帶著嫌棄。
不是……
雲點墨眨了眨眼睛,自己怎麼說也是美女,他用得著這麼嫌棄的嗎?!
“我……不是……”
雲點墨窩在劉景懷中想解釋什麼,話才開口,就聽見大腳嬸的聲音道:“丫頭啊,先洗漱再睡覺,還有這桂花糊塗,準備的花生蓮子也沒有放在床……”
大腳嬸端著裝著花生和蓮子的簸箕,一邊說一邊推開門,話還沒說完,人就愣住了。
屋內的燭火已經熄滅,雲點墨穿著嫁衣就像一朵剛摘的桃花一樣,撲在了劉景的懷中。
見此景,大腳嬸連忙放下手中的簸箕。
大腳嬸道:“你們慢慢,彆急,我出去。”
大腳嬸關上了房門,又來到屋外的窗前,把窗戶關上了。
雲貴在院子裡抽著旱煙,見大腳嬸臉上帶著笑容,他問道:“孩子他娘,怎麼了?”
大腳嬸高興道:“丫頭滿意啊。”
“滿意?劉景那小子?”雲貴“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那可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大腳嬸說:“劉景還算老實,在村子裡沒啥親戚,他入贅咱家,不敢欺負丫頭。”
雲貴又猛抽兩口旱煙,把煙口在鞋底板上敲了敲,看了一眼雲點墨的小屋,他道:“還是要在敲打敲打劉景,讓他以後都不能欺負丫頭。”
大腳嬸道:“這還用你說?我自然不會讓丫頭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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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兩人大眼瞪小眼了許久,劉景開口問道:“你到底要乾嘛?”
雲點墨扶著劉景的臂彎,勉強站直了身子,她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意思是說——我隻是想點蠟燭。
劉景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他怎麼說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雖然他不喜歡雲點墨,畢竟她長得再好看,也隻是一個傻子。
劉景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一個傻子。
但是剛才軟玉在懷,讓他也不由有些心猿意馬,隻是很快他壓下了心頭不該有的念頭。
他道:“以後要點蠟燭喊我一聲就行。”
雲點墨正吹了吹火折子,聽見劉景的話,她衝著他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雲點墨點亮了蠟燭,又扶著牆壁來到衣櫃前找著什麼。
很快她找出了一個小竹筐,竹筐裡有剪刀和繡線繡繃。
劉景問道:“你不會大晚上要繡花吧?你會嗎?彆把自己的手紮成篩子。”
雲點墨發現劉景有時候挺毒舌的。
見雲點墨不說話,劉景也不再說了。他躺回了條凳上,不過沒有睡,眼睛餘光看著正在忙碌的雲點墨。
他心裡戒備還在,一個傻子大晚上的拿出針和剪刀要繡花,他不得不防啊。
桌子上的紅燭是今日新換的,就見在燭光搖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