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害人終害己,她總算切身體會到了。
他陸與頌隻是看著她笑,終於願意換了個話題:“今天沒課?”
“沒課。”她百無聊賴,“都大四了,過段時間是結課考試,加上畢業論文,可能會忙些。”
她前段時間準備保研的事情,忙了一陣,現在算是徹底閒下來,暫時沒什麼事情可做。
話音剛落,陸與頌放在一旁的手機亮起,他垂眸看了眼屏幕,旋即接起。
對麵率先出聲,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婉:“與頌,是我。”
“母親。”
許甜霧一頓,原來打電話的人是陸與頌的母親——秦文心。
秦文心的聲音處處透著客氣:“聽說你接手了你四叔的部分工作,怎麼樣?工作還順利嗎?”
陸與頌:“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
秦文心:“那就好,我已經回北城了,下午可以見一麵嗎?”
“好。”
這種客套且疏離的對話幾乎隔幾個月都會進行一次,每次許甜霧都會覺得,陸與頌和他媽媽是剛認識的程度。
沒有溫情脈脈的噓寒問暖,兩人這段對話像機械固定的流程,隻持續了幾十秒,就匆匆結束了,許甜霧還在出神,卻聽見陸與頌突然出聲:“霧霧,我媽回北城了。”
許甜霧的目光落在擺放在果盤中的葡萄上,有點想吃,但又懶得動手剝,目光隻是停頓了兩秒,就懶懶收回視線,有點懨懨的:“我知道了。”
陸與頌笑:“你怕她?”
許甜霧小聲嘟囔:“有一點點吧,主要是你媽不喜歡我們倆待在一起,她不太喜歡我。”
陸與頌的母親是滬圈的名門千金,秦文心常年定居在江城,不常回北城,因為陸與頌和他母親關係一般,所以她對秦文心的印象也很模糊,隻記得她是個優雅端莊的女人,但永遠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他慢條斯理捏起一顆葡萄,他的手骨節分明,此時正捏著一顆葡萄,認真仔細地剝皮,指尖沾染些許果汁,指腹宛如乾淨上好的白玉,透著瑩潤光澤,葡萄露出碧綠果肉,他將葡萄遞到她唇畔。
“我會儘量避免你和她見麵。”
葡萄擦過她的唇,觸感微涼,許甜霧避無可避,啟唇吃下。
甘甜汁水在口腔蔓延,不用動手被人投喂的感覺很好,但許甜霧還是掩飾般解釋:“我有手,可以自己剝。”
陸與頌再次撚起一顆葡萄,若無其事地剝起來:“你好像更喜歡我的東西,提前給你,免得你和我搶。”
她小聲嘀咕:“我又不是什麼都搶。”
就因為那份煎蛋,把她說得和土匪一樣。
他剝了兩三顆後,徐總助過來了,許甜霧不打算打擾他工作,徑直端著水杯上樓。
許甜霧上了樓,去了頂樓的舞蹈房,這個舞蹈房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隔音很好,方便她在家練舞。
她支起平板,一邊練軟開度,看了幾個舞蹈視頻找感覺,準備開始編創畢設的舞蹈作品,她搭了一小段技巧劇目,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臨近中午,許甜霧練出一身薄汗,才坐下來休息,她席地而坐,陽光穿透落地窗,斜斜落在練舞室的木地板上,泛起淡淡金光,還沒休息一會,她就接到季若的電話。
剛接通,就傳來季若劈裡啪啦地一通抱怨:“啊啊啊該死的畢設!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編舞也一點思路也沒有,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