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回了條消息:【嗯,抱歉。】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祝演出順利。】
煩人。
因為這件事,她已經一天都沒再和陸與頌說過話,陸與頌打電話她直接拒接。
她之前和陸與頌說過,她為了這支舞,準備了很長時間,陸與頌也表示,校慶當天一定會到場,她甚至托關係幫他留了個位置,結果校慶前幾天,陸與頌的工作上出現了一些問題,需要他親自前往外地處理,隻是這次的工作似乎有些棘手,原先說三四天能處理好的工作,一直拖到現在,最後說來不了了。
因為這件事,許甜霧昨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沒再回陸與頌的消息。
說不出什麼心情,隻是莫名有些悵然若失和委屈。
想到這裡,她呼出一口氣,極力壓製住心中莫名湧起的煩躁,今年都多大了,還為了這種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傷心,她又不是幼兒園文藝彙演還要家長過來拍照的小朋友,陸與頌不來就不來,有什麼好煩的。
她摁滅手機屏幕,換好衣服後,洗乾淨手,對著鏡子開始卸舞台妝,她將卸妝巾扔進垃圾桶時,手機恰好響起。
是司機的電話。
她正準備告知家裡司機晚點來接她,沒想到司機先給她來電話了。
許甜霧接起電話:“吳叔叔,怎麼了?”
司機很和藹,但語氣有些為難:“甜霧啊,與頌讓我今天不用去接你。”
許甜霧頓住:“為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與頌說了,如果有疑問,你可以親自打電話給他。”
許甜霧也沒有為難司機,畢竟陸與頌不乾人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答了句:“好。”
因為校慶的事,她和陸與頌默認單方麵冷戰,而現在突然要給他打電話,她在心裡還是有點彆扭。
她思索片刻,還是在通訊錄找出陸與頌的電話,撥了過去。
沒給許甜霧反應的時間,電話那邊就已經接通,許甜霧因為他的爽約,心裡怨氣未平,語氣也不甚友善:“你為什麼不讓人來接我?”
對麵的背景聲有些嘈雜,沉默片刻,對方才緩緩出聲:“嗯,我吩咐的。”
“那我打車回去。”
“不用打車。”
許甜霧不可置信:“那我怎麼回去?你是想讓我這個柔弱美少女大晚上暴走十公裡回家?”
相比起許甜霧的氣勢洶洶,陸與頌嗓音清潤溫柔,仿佛絲毫沒感受到她的怒氣,甚至帶上些許愉悅笑意。
“聽起來不錯,鍛煉身體,挺好的。”
許甜霧抱臂,冷笑一聲:“對對對,閻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掉到榜二,發現榜一成了姓陸的,也挺好的。”
對麵傳來很低的笑聲,很是愉悅。
笑笑笑,就知道笑。
許甜霧正在心中腹誹,他突然叫了許甜霧一聲。
“霧霧。”
許甜霧不甘示弱,語氣很衝:“乾什麼?”
“今晚的舞蹈很美。”
莫名其妙。
許甜霧隻當他是在看了直播,雖然看直播這種事和陸與頌格格不入,來不及多想,外邊喧嘩聲漸近,有人往洗手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