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是。
她隻是一個黑料滿天飛的女星,不熟悉她的人都對她有或多或少的意見,不待見她也是理所當然。
能做大事者能屈能伸。
何碧頃想明白了,與其自己內耗不痛快,不如先發製人,讓他難受。
她狡黠一笑,聲音輕快:“那你說公主請下車,我就下車。”
張芸:“?”
發癲嗎?都這個時候了,還玩什麼梗啊?
剛才還烏雲委屈的一張小臉如今嬌羞似清晨盛開的花兒,她纖細白嫩的雙手甚至捏住男人襯衫衣角,微微晃了晃,揚起下巴挑釁般:
“你不說,那我就不下咯。”
江猷琛低睫,她攥住的襯衫衣角起褶,薔薇色的手不安地搖動。
他劍眉極輕地皺起,雖然烏黑睫毛擋住了眼裡的情緒,但嗓音明顯有忍耐的跡象:
“張芸。”
張芸突然被點名,整個身子小小地顫抖了一下。
“啥?”
江猷琛抬頭,如鷹如隼的黑眸直勾勾盯著何碧頃,話卻是跟張芸說的:“你就不擔心你家藝人的精神狀態?”
“她精神很好的。”
張芸汗流浹背地解釋:“這就是一個過氣的梗。頃頃有時候就是這樣幽默。”
說完她自己尷尬地笑了笑,她也想知道何碧頃精神狀態為何這樣。
“兩個選擇,要麼現在立馬下車自己走回去,要麼和雞共處一室。”
江猷琛乜一眼襯衫衣角的手,布置任務般,語氣冷淡:“把手鬆開。”
何碧頃聽不懂人話似的,故意又拽了一下衣角:
“不嘛。我這還有第三個選擇。我開車技術還是很厲害的,當初科二科三都是一把過呢,我來開車吧,您坐副駕駛。”
話落音。
男人低聲嗤笑。
何碧頃對上他的視線,假裝疑惑乖巧:“你笑什麼呀,我是說真噠。”
“昨天不應該請你吃糖,應該把你送去精神病醫院。是我大意了,現在過去也來得及。”
江猷琛轉身欲離開。
何碧頃索性也不裝了,怕江猷琛真的開車折返回去,手疾眼快地拽住他的衣領往跟前扯。
毫無防備地,江猷琛的脖頸順勢後仰,下一秒,背脊處多出一陣重量和柔軟。
他手心觸摸到一片光滑的肌膚後,一向波瀾不驚的黑眸裡閃過異樣,喉結滾動,拳頭攥起。
“你又發什麼癲?”
何碧頃怕車上的小雞啄自己,所以整個人攀在江猷琛後背,雙腳掛在他大腿兩側。
從張芸的角度看,兩人的親密,就像是男女朋友間的小情趣。
她深吸一口氣,這下好了,江猷琛對她家藝人的印象肯定更差。
“我沒發癲,我怕摔下去。”
何碧頃確認自己人身安全後,立馬從江猷琛身上下來。
江猷琛扭了扭脖頸,跟家裡的Ulrica一模一樣,一激動就扒拉他的衣服,小狗似的。
他回頭,何碧頃打開駕駛座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