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在魔族魔宮中的生活占了很大一段篇幅。
在森嚴冰冷的魔宮中,那個與他一直與他不對頭的玉卿寒卻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她會對他露出真誠的笑容,那笑容天真無邪,幾乎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凡間孩童;她會安靜守候在他身邊,忍耐他各種高壓的情緒,像一個隨叫隨到的丫鬟;她也會對他噓寒問暖,且流於自然,仿佛她切實就是他的摯友甚或姐妹。
他也會想起,她曾對他說的玩笑般的話:“對你來說,易環或者水雲香其實都沒有什麼大用處,誰叫你這張臉就夠引人注目了,倒不如直接易個容,那便安全許多了。”
而他自然是不肯的:“易容?絕無可能!吾之容貌出於吾之父母,吾之父母皆為吾所欽重者,豈敢對他們不敬?”
他還會想起,在魔宮中悠悠複蘇時,她就守在他身邊,他恥於言謝,卻思索良久,卻說:“我母親當初也曾救過我父親。”
她有那麼一愣,隨即笑道:“可惜我不如武後那般果敢,我說要救你,卻不敢光明正大與天軍爭戰,實在慚愧!”
他會想起魔宮幽冥靈池的鬼沼蓮在那時的他眼中具有彆樣的優美,他會想起卿寒興致勃勃地向他索要的救命報酬隻是借他的爍靈劍佩戴三天,她說:“煌元雖為第一神劍但不知為何,我卻偏愛爍靈劍爍而不灼之鋒芒,潤而不閃之靈焰,想必昔日的劍主人定然是個溫婉賢良的大美人吧。”
這是恭維的話,卻並不令他生厭。
他也不是沒有思考過,他與魔族並無交情,為何魔君要為了他公然與天界對抗,但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從玉卿寒口中了解到這一切的因果。然而,那時候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玉卿寒終將成為他的妻子,他也必然會走向逆天賭命的道路,而魔族,不過是這條路上,他能把握的一顆石子而已。
也是機緣巧合,正當即譴被帶入魔宮之際,身在遊夔的宣璘卻摸索著來到了禦妖閣。
宣璘本來是一位道士,這些年在飛仙觀內多打雜活不假,卻多少也學過些擒魔降妖的術法,因為從小就耳濡目染,所以比之閣中許多中途修習的術士,他顯然能力更高一等。
禦妖閣正值用人之際,好家夥,這日見一青衣玉冠、玉樹臨風的少年進來,少年走路帶風,身上環繞一股靈流,這是非修煉者不得擁有的,故而,他自遊夔長街上、禦妖閣外行過時,就吸引住了樓上副閣主衛棋的注意。
就跟古戰時招兵買馬一樣,禦妖閣也時常會主動接近並吸納遇見的奇人異士,畢竟在這個人人知曉妖魔險惡的時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