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取出腰間的寶珠玉佩,並卸下頭上的金釵翠翹,悉數塞給兩位老夫妻,央告道:“這些薄禮,權當二位收容之謝,二位千萬不要推辭!隻因小女子還有事在身,不得不將這孩子寄放於尊府兩日。但二位勿憂,不久後自有我親房來帶回。隻是……”
劉老夫妻再次麵麵相覷。
女子又褪下左手腕上那隻紋樣奇麗的玉環,說道:“希望二位還替小女子多留心些,他日來尋此子的人手中若有與此相同的玉環,二位請放心交出孩子;若沒有,那就拜托二位一定要將這孩子藏起來。”
之後的日子,劉家老夫婦再也沒忘記這夜這個謎一樣的女子,以及她離去時的孱弱背影。
他們試圖挽留過這個托孤的女子,但他們趕到門口去時,已不見任何人影。天玄地暗,****摧折樹木的聲響格外刺耳。忽然,一陣混雜著泥土腥味的陰風灌進門來,老兩口一陣驚痛,連忙將木門抵上,並上了栓。
後來,他們將這樁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自己的兒子與兒媳。
於是,圍著一盞煤油燈,一家人展開了討論。
劉老漢的獨子劉柱說:“爹,娘,那姑娘來路蹊蹺。一來丟下孩子就走,怕是有不好的緣故吧?”
劉老漢說:“依我老頭子見,人家既留下了財物托咱照管那嬰孩,咱照做就是。總不會有什麼大礙。難不成,這麼俊俏的娃娃還是妖怪變的麼?”
這時裡間響起嬰兒的啼哭聲,劉家媳婦慌忙起身:“哎呀!是真真醒了,我得瞅瞅去。”
“嘖,急得跟狗撓腳似的,正經事又拿不出半點主意。”媳婦前腳剛走,婆婆便埋怨道。
劉老太又說:“老頭子啊,我看這男娃娃相貌可招人疼了,就是正經養個十年八載的,長大了,給咱真真做相公,於我們老劉家也是大大的福報啊!”劉老太說時眉開眼笑。
“娘!”劉柱開始不滿了,“您在合計些什麼呢!這孩子來路不明,更何況,更何況人家親戚還要來要回去呢!”
“那等過些日子,人家親戚來了,咱仔細打聽下根源,也由我老身順便說個媒,定個娃娃親!”劉老太樂嗬嗬地說著。
劉柱想了想,覺得這樣確實也不錯,那孩子生得不同凡響,而且從周身的綾羅綢緞來看,似是貴族血脈,本是他們這種鄉野小民高攀不得的。他心中默許了。
劉老頭聽著,也覺得這方案可行,便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