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彆後相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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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奕故作驚訝:“呀!堂堂東域神後竟是妖耶!這可怎麼辦呢?!”

當時立在神宮兩側的還有錦瑟神君手下的許多神官,其中有年長的,也不乏年輕的。年輕的神官瞪大眼睛看著胥清——素日與他們君上恩愛無比的神後,眼睛傳遞的想法一言難儘;年老的神官含蓄些,不會讓情緒肆無忌憚流露出來,卻也刻意偏過頭去,不願多看代表恥辱的胥清一眼。

這裡,錦瑟顯然有些錯亂,但他身為一方之長,是不能亂了方寸的。多麼諷刺,他這時反倒念起胥清的好來:在她麵前,他儘可以無憂無慮地做自己,哪怕呆些,哪怕懦弱些。

可現在他不能!他努力表現得鎮靜,這方麵他可以儘量學習他的摯交武尊——武尊總可以鎮定自若,再大的事發生,隻要有武尊在,人們總會不自覺地退到他身後。

錦瑟想象著上琰不怒自威的樣子,並模仿出了幾分。他先是冷著臉對梓奕說:“還真是煩勞妖後竭儘才智替本君操勞家事了。”繼而趁其不備將虛弱的胥清拉回自己身邊,護到身後,又言:“但既然是家事,那拙荊就隻好由本君親自處置了。妖後請回吧!”

梓奕冷哼一聲,瞟了胥清一眼,果真率領部下離開了。

之後眾神官火攻炮轟般各抒己見,真將錦瑟腦袋都快炒炸掉了。還是其中一位年長的神官通明事理,平息道:“此案疑點重重,還是先替胥清夫人療傷要緊。”

這話真是救了錦瑟了,也救了胥清。他們生死永訣的結局,正因群眾施予的這額外的寬容而推遲了,不是嗎?

東域封疆主人樂與六界交友,和平共處,但他一眾手下偏偏體會不來他的博愛,無不痛斥妖魔二族,身邊又發生了這樣令人大跌眼鏡的奇事,更使得他們對妖精深惡痛絕了。

“何來疑點?此女身上妖氣濃烈,必是妖孽無誤!”這是大部分神官的說辭,他們力主處死妖女。

錦瑟正是心亂如麻,他雖然也怨恨胥清欺瞞他的行徑,但長久以來的夫妻恩義終歸難以割舍,要他處死她,他狠不下心來。他隻好借口說:“眼下妖軍犯境,戰亂頻繁,妖女的事容後再議。”

之後,胥清又被扣入東域神宮的地牢。不過錦瑟會時常悄悄探望他,並安排了丫鬟在她身邊服侍。

真是“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惆悵但為君故,照麵無複曾經。

幾多深情,都隔了無法逾越的界際。

霜雪還在下,且隻會越來越厚。

不幾時,仙使無端稟告錦瑟,在:“最近在東域境內發現了武尊大人的行蹤。”

錦瑟無奈歎曰:“我私自娶親都不曾與他知會一聲,本就覺得對他不住;現下入主我神宮的還是他最厭棄的妖族,隻怕他難以接受……”

“知是妖魅,又為何手軟?”男子高亢的聲音傳來,帶著冰冷的辭鋒。他跨過敞亮的正門,踏入愁雲慘淡的室內,即如明珠出屜,輝耀斯堂。劍眉星目,踽踽清朗,正是戰皇上琰。

麵對上琰提出的質問,錦瑟的心頓時糾結成一團,他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吾後之事確有蹊蹺。你是不知道妖梓奕心腸何等歹毒,吾後恐是遭她奸計迫害也未可知。若我魯莽行事,恐怕正中她的下懷。”錦瑟說。

見他執著至此,上琰竟無言以對。

“對了,本尊來時,順道替你將那群野狼擺平了。好歹也是同本尊出生入死過的,你如今的戰鬥力可大不如前了啊。”跳過胥清的話題,上琰又說。

“我……”錦瑟的心更亂了啊!上琰是他的知交不假,可他一度懷疑這號人就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另外,他可不想欠上琰人情了,一旦欠了上琰人情,幾百萬年也沒機會還,沒的倒硌得心裡難受,苦癟癟的。

一片半枯的葉子掉落下來,剛好落在胥清臉上。時光糾纏,記憶沉浮。她費了好大勁,才將思緒從東域神宮的地牢中拉回。

“戰皇大人……”仙兒在那個節骨眼聽見了上琰的名字,注意力立刻分散了。

胥清躺在幽明湖邊的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此時有些微微的陽光,帶來的暖意令她心境平和了不少,但她提及上琰時臉上的表情很像是被寒風摧折過一道,那種憎恨、那種畏怖、那種傷慟,在她臉上盤根錯節。仙淺便知道,戰皇他在這個故事裡扮演的肯定是一個不好的角色。

“像他那樣的人,像他那樣無情的人,誰若愛上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胥清深吸一口氣,慳然道,她不是在詛咒,她隻是在陳述一樁事實。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仙兒默然不語。

“太陽太灼目也是罪過。不過像上琰那樣的神祗,誰敢靠近呢?”胥清忽而散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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