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為凰招鳳(2 / 2)

“簡兮簡兮,方將萬舞。日之方中,在前上處。

碩人俁俁,公庭萬舞。有力如虎,執轡如組。

左手執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錫爵。

山有榛,隰有苓。雲誰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在座有美人為其舞姿傾倒,不覺才思奔湧,詠出以上那篇詩歌,字句散落,虛空結成字幅,美人纖指拈起,眉蓄柔情,眼含情波,巧笑嫣然。

那位美人原隻是太九玄內一名身份低微的婢女,也是命中合該有此福報,吟出那首頌詩後,教旁邊的侍女們聽見了,試問哪個芳華少女不對旅力方剛的紫陽少君動心?又這首詩描述得極為貼切,一時竟私下裡傳唱開來,那幅詩紙也在侍女們之間爭相傳閱,好巧不巧,後來竟意外傳到了紫陽少君手中,紫陽少君訝其詩才,四下打探其出自何人之手,一來二去,也就訪到了那位驚才絕豔的婢女,誰知兩人一見麵,便有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意思,兩廂互生情愫了。

紫陽對小婢女一見傾心,一下子就將招親宴以及玉鳴拋於腦後,拉著小婢女直接麵見玄尊,懇求玄尊成全他們。

雖然在自家徒弟的招親宴上,徒弟的待選良人要跟彆人跑嘍,玄尊十分不悅,但架不住紫陽再三再四地跪求,又兼玉鳴曾明確表示對紫陽沒興趣,他最終還是選擇成人之美,將那個小婢女賜給了紫陽。

第二個上場的是符宋神君,他彈得一手好琴,“泠泠七弦上,靜聽鬆風寒”,

古調清幽,如朗月清光映澄塘,又如玄冬寂雪灑邊疆,男子鮮明的骨節在桐木琴上靈活演奏,奏出的樂曲如仙鶴般高雅,佳音妙人,賞心悅目。玉鳴尤其深陷其中,她仿佛天生的對古樂情有獨鐘,總是情不自禁地應聲翩翩起舞,像喪失了意識一般,以前師尊教她古樂的時候,她也經常如此,那時,玄尊驚訝地發現,這位徒弟擁有著超凡的舞蹈天賦。

一時之間,九重仙台上讚歎連連,仙台附近的桃花簌簌飄落,灰袍神君專心撫琴,雋秀飄逸,紅衣少女縱情舞蹈,應律合節。

飛花漫漫教誰妍,一片韶光似畫屏。

圍觀的各路仙卿都為這難得一見的美景吸引了,在他們目光的中央,一舞一奏的兩人配合默契,竟有神仙眷侶的既視感。

玄尊目光冷淡,唇攜冷笑。

符宋能奏出這樣清奇的樂章,玉鳴屬實感到意外,她心中對符宋的好感又蹭蹭蹭上漲了一大截,曲罷,她爽朗地拍拍符宋的肩,讚歎道:“沒想到啊,小宋子,你竟然還有這種才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她太過得意,早忘了當下的處境,就她拍符宋那一下,周圍許多仙卿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感覺她的淑女形象一掃而光。

這種尷尬的時候,當然少不得湘若出麵打圓場啦,她率先拍響手掌,喜氣洋洋地稱讚:“真不愧是符宋神君,一曲驚川河,滿天皆落花!”隨之,爾後,周圍熱烈的掌聲競相響起,飽含讚譽。

襯著那掌聲,湘若又笑著誇道:“當然,少主也不愧是我們太九玄的少主,一支浮花蝶影之舞不可不謂豔驚四座了!”

湘若總有這樣奇妙的魅力,一開口就能引領大家的思維走向,這樣一說,人們迅速將關注點轉移到適才二位的才藝上,不覺忽略了事前玉鳴豪放失禮的姿態,紛紛誇讚適才二位驚豔的表演。

仿佛玉鳴那一刹那突兀的表現就這樣翻篇過去了,人們依舊嬉戲遊樂。

第三個登場獻藝的是北域長明神君家的長子英辭少君,對,就是之前玉鳴去赴他家長女滿月宴的那個北域神君,他家的長子那日在滿月宴上曾遙遙望見過玉鳴一眼,可謂驚鴻一瞥。可惜緣鏗一麵,直到那場宴會終結,他也不曾同九天玉鳴少主正式晤麵,心中多少留下了憾恨。

這番,英辭少君表演的是他認真準備的節目舞樂琵琶,隻見他一麵手揮琵琶,聲透雲霄,一麵踏花而舞,炫亂惑目。身邊助舞者將近百人,場麵不可不謂宏大,助舞的陣列一半少年,一半少女,有人舉珠傘,有人揮彩帶,洋洋灑灑浩浩蕩蕩,佩玉鏗鏘,彩袖漫天,風頭完勝前麵兩場。

舞畢,滿堂喝彩。連玉鳴也忍不住多看了陣列中央的英辭神君一眼,恰逢英辭也殷切地看向她,虛空中,兩縷視線相撞,又迅速彈開,玉鳴被他眼中熾熱的情緒嚇到了,英辭則滿麵通紅。

後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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