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君心如月(2 / 2)

這樣那種微弱的平衡像風中的蛛網一樣搖搖晃晃地持續了一段時間,真正扯斷的這個蛛網的,是月絡。

月絡是梓奕的侍女,是她最先發現了,一個細節。

“娘娘,你覺沒覺著,大人這次回來有點奇怪?”

“他哪次回來不是這樣?那個爺們兒!”

“娘娘,不是的,大人以前哪次回來後曾像這次這樣天天趕著喝悶酒?您知道嗎,昨天,奴婢聽見大人跟席峰將軍吩咐,說什麼一定要打回東域神宮……”

“打回東域神宮?嗬嗬,是個男人都該這麼想!”

“是啊,”月絡煽風點火,“可大人還命令席峰上將,攻入東域神宮後,旁事暫擱,頭個要緊的就是擄回胥清娘娘。娘娘,您說,這胥清娘娘是誰啊?”

“不認識。”梓奕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不免冒著狐疑的泡。自家這位的德性她再清楚不

過,在家裡看似唯唯諾諾、規規矩矩,跟隻羔羊沒差,跑到外麵,那可就成了脫籠的虎狼,沾花惹草,偷腥嘗膻,哪件都沒少乾過。

“早聽聞東域神君新娶了一位神妃,那個叫胥清的,莫非就是東域神妃?”月絡猜測。

“是嗬,”這麼一來,梓奕也像發覺了什麼,“我說他好好的怎麼敢跟錦瑟鬨翻,原來是為了女人!”

梓奕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如果說她前一秒還有理性的話,此刻那點可憐的理性早被壇子裡潑出的醋全給淹沒了,她可以不教訓錦瑟,但她不能放過招惹自己丈夫的任何女人。

初暮二月,玄狼一族光明正大攻打東域神宮,梓奕打頭陣,孤漠反而在她手下起個輔助的作用。

又有小道消息來報,神妃娘娘此時不在神宮之內,早歸籠仙山故裡省親,梓奕登時就沒勁兒了,故放孤漠與錦瑟大戰三百回合,自己則悄悄將精力轉移到籠仙山那邊。

她曾動用大批妖力調查胥清,胥清的風評甚佳,而胥清的風評越好,她心中越是嫉恨,也就越想將胥清置於死地。

當時人間二月,春筍萌芽,淺草初綠,桃花的蕾兒跟月老手裡紅線的結兒似的,結了一層又一層,適值蛇類蛻皮的季節,胥清在籠仙山偎著也是為了這個緣故。

說到這兒,胥清張了張唇又打住了,低迷中,細薄的唇弧倩然一勾,問道:

“喂,小丫頭,你猜猜,我若和那個叫梓奕的野婆娘見麵,誰占上風?”

仙兒歪頭,回答:“你吧,你很厲害。”

“嗤,”胥清搖搖頭,無限悵悔,“不,那時候,我還是太弱了,太弱了,要不是如此……”

要不是如此,當時她也不會被梓奕脅迫,也就不會有後來那一摞子麻煩事兒,那一摞子幾乎要了她性命的糟心事。如果可以重來,她甚至希望,自己當時就死在與梓奕對峙的現場。

梓奕的武器是烈焰長矛,炎炎火華飄若紅纓,梓奕在戰場上是最凶狠的母狼——胥清不得不承認。胥清的武器是玄羽長鞭,蜿蜿蜒蜒若毒蛇纏人,她一直擅長打出以柔克剛的牌路。

梓奕攻勢峻猛,一開始也被她纏得無處脫身,但梓奕戰鬥經驗豐富,終歸還是找到了這種戰術的突破口。

一開始,隻見漫天肆溢的鮮赤火華不斷膨脹,束縛它的黑色羽鞭隨機應變,分化出無數隻靈動的黑蛇,梓奕揮舞著長矛,流雲般的蛇影纏繞她全身上下,如鬆緊帶般始終掙脫不得,叫她好不苦惱。同樣,她也放縱出火華襲擊胥清,可玄蛇控水,她竟不能給胥清帶去致命傷害。戰況膠著,胥清一直在尋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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