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不要糖,我要你。(1 / 2)

夏日潮濕 史密斯圓圖 5512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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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遠東回到酒店時,服務生已經離開,臥房裡時不時傳來幾聲孟澤航囈語,含含糊糊也聽不清在講什麼。

他坐在沙發上,捏了捏鼻梁,一陣困意襲來,起身從櫃子裡拿了一床被子,將就的窩在沙發上睡下。

或許是今晚的酒太醇厚,也或許是酒吧的舞蹈太費精力,佟遠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的世界眼花繚亂,場景不停的交替變化。

一會兒是焦香四溢的咖啡廳,一會是莊重肅穆的演講台,一會又是人來人往的機場,最後又變到了那個曖昧又昏黃的酒吧長廊。

不管場景如何的變化,無一例外的都跟嚴堂有關。

記仇較真的服務生,一絲不苟的學術冠軍,感悟深刻的“哲學家”,還有今天生動脆弱的嚴堂。

混沌錯亂的夢裡,嚴堂是他唯一想觸碰的真實。

他後背抵著長廊那塊堅硬的牆壁,擁著嚴堂在懷裡,他的體溫開始沸騰,蒸出陣陣熱意,可是嚴堂的身子還是那麼的冰涼。

為什麼捂不熱?

佟遠東有些著急,他雙手輕柔卻急切地在嚴堂身上遊走,試圖以自己的體溫驅散那份寒意,但這一切仿佛都是徒勞。

嚴堂靜靜地躺在他懷中,眼簾低垂,仿佛與世隔絕,讓佟遠東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焦急。

他無計可施,小心翼翼地捧起嚴堂的臉龐,指尖的觸感溫柔得不真實。

“嚴堂,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吃顆糖?”佟遠東有些著急了,他怕嚴堂一直不回應他。

嚴堂果真睜開了眼,他對佟遠東笑了,那是佟遠東從來都沒見過的笑。

他頃刻就迷失在這樣的笑容裡,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弧度。

看到嚴堂的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可他一個字也聽不清。直覺告訴他,那些話很重要。

“嚴堂,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佟遠東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嗡嗡作響,幽靜的長廊開始變得扭曲崩塌,麵前的嚴堂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一陣驚慌害怕的情緒湧了上來,快要淹把自己淹沒。佟遠東慌忙的一把抱住嚴堂,臉頰緊緊的貼在嚴堂的耳邊。

“嚴堂,你大聲點,我聽不見。”佟遠東有些絕望的喊出。

夢境在坍塌,現實就快要來臨。

“我不要糖,我要你。”嚴堂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就像海妖的吟唱,蠱惑著人心。

佟遠東被蠱惑了,天地刹那俱靜。

眼前的嚴堂突然化作虛影,在佟遠東麵前又重新清晰起來,隻是換了一張臉,換成了佟遠東自己的臉。

佟遠東突然驚醒。

是場夢啊!

確實是一場夢,嚴堂的性子是不會說出那句話的,因為這種話,隻有他才會說出口。

因為他想得到嚴堂的回應,他想占據嚴堂的目光,他想擁有嚴堂的一切。

心跳的節奏又亂了。

佟遠東看了一下表,才四點半,他繼續躺下沙發,眼睛卻直直的望著天花板。

從小到大,佟遠東身邊追求示好的男人女人不計其數。他曾嘗試著與那些外表出眾、風情萬種的女性共赴浪漫之約,也曾在溫柔體貼的小男生間尋找過那份微妙的情愫,但每一次的相遇與相處,都更像是心照不宣的遊戲,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嚴堂的?

或許在母親生日的那天,當他們的目光在人群中首次交彙的時候,當嚴堂獎勵他一顆糖的時候,嚴堂就不僅僅是嚴堂了。

他如同一朵在永不凋零的野玫瑰,悄然的綻放,絢爛了佟遠東的整個心房。

原來他是如此的渴望,摘下這朵玫瑰。

他想他對嚴堂,應該就是一見鐘情吧。

栽了!

佟遠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理清了自己的思緒,現下更睡不著了。

嚴堂哪天生日來著?好像是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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