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子停下來了,司機放下了隔板,提醒後座的人,學校到了。
嚴堂立馬跟司機致謝,然後下車,並走到前座去跟佟遠華禮貌告彆,全程沒再多跟佟遠東說一句話。
佟遠東急忙把腦袋伸到窗外。
“嘿,嚴堂同學,你到底加不加我微信?”
“不是有聊天群嗎?”嚴堂有恢複了從容不迫的樣子。
“那我怎麼單獨聯係你啊?”
他們兩,一個坐在車裡,一個站在車外。晚風輕輕的吹起嚴堂額間的發,車子也慢慢啟動,開始向前滑行。佟遠東聽到嚴堂的聲音從風裡傳來。
“要不你試試微信搖一搖?”
佟遠東一下子被噎住了,說不出話。眼睜睜的看著嚴堂的身影,由近到遠的慢慢成一個黑點最後融入這蓉蓉夜色。
嚴堂走進學校,心中惦記著合作項目的細節,一路疾步回到教研室。當最後一封郵件處理完的時候,夜色已深,城市的霓虹燈在遠處閃爍,像是在訴說著都市的喧囂與繁忙。
他抬頭一看,時間已經悄然指向了深夜十二點半,嚴堂伸了個懶腰,然後起身收拾背包,走回了自己在校外的小出租屋。一整天的勞累,他急需一場睡眠來拯救一下身體的疲乏。
推門而入,一股悶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嚴堂習慣性地皺起眉頭,打開窗戶,讓夜風帶走室內的沉悶。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門板,一張黃色的便簽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近一看,原來是房東留下的收租信息。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取下便簽,心中盤算著這個月的開銷。
將便簽紙隨手放在桌上,嚴堂脫下外套,準備稍作休息。這時,手機屏幕上閃爍起了韓江貴的視頻請求。他微微一愣,隨即點下接聽鍵。視頻中的韓江貴麵色凝重,嚴堂的心頭不由得一緊。
“嚴堂,誰了嗎?”韓江貴的聲音低沉而焦急。
“還沒,怎麼了?”嚴堂急忙問道。
“你奶奶前幾天突然摔倒了,幸好嚴知在家,及時把她送到了醫院。” 韓江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醫生診斷為蛛網膜下腔出血,但還好發現及時,沒有需要開顱手術。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她剛剛醒來,說想見見你。”
嚴堂聽到這裡,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努力保持冷靜,問道:“奶奶現在情況怎麼樣?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說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但整體情況還算穩定。”韓江貴安慰道,“你彆太擔心,嚴知和家裡人都在這兒照顧著。”
嚴堂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此刻自己無法立刻回到國內,但他希望能為家裡做些什麼。他想了想,說:“江貴,你能不能幫我跟奶奶視頻一下?我想跟她說說話。”
“當然可以。”韓江貴說著,將手機轉向了奶奶的病床。
視頻中的奶奶臉色略顯蒼白,但看到嚴堂時,眼中卻閃過一絲光亮。她微笑著說:“堂兒,你回來了?”
嚴堂心中一酸,他知道奶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