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整整十年,十年。我告訴你,你猜想的一點也沒錯,我還知道那個人是誰”。
漫瑤屏息,肉眼可見的緊張,等著她說出那個答案。
然而,她笑著起身,瞪著漫瑤的眼睛如岔恨般,如瘋如癲地大笑道:“我就看著你們鬥,最好兩敗俱傷,十年前你們鬥輸了,十年後你們也是如此。”
話應剛落,她猛地朝窗戶跑去,躍身而下,從低仰望著漫瑤伸出的手,看清漫瑤眼中的茫然和呆愣。
她恨鯤門,也恨那個人,可那人對他們有再造之恩。
即便沒有漫瑤,他們也難逃一死,那人不會放過他們夫妻的,劉潤的自戕和商陸的出現便驗證了這一切。
她若不死,那人不會放過他們的女兒的。
她的目光之下,看向了商陸的身影那邊,小女孩的笑聲響徹在她耳邊。
漫瑤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手,南苓的功夫和她不相上下,否則她怎麼抓不住南苓的手?
和田剛收拾完那群縱馬之人,便看到了這一幕。
鮮血淋漓的一幕。
和田拾起地上小商販的帷布,蓋在了南苓身上。
商陸急忙用手擋住了小女孩的眼睛,抬頭看去,隻見漫瑤呆愣在窗邊。
眼中毫無情緒便帶著小女孩轉身離開,小女孩好奇的回頭卻被商陸製止了。
商陸笑著道:“小妮彆看,今晚哥哥給你蒸新的糕點吃。”
小妮神情盎然,露出笑容,開心地仰著頭道:“好,又有新的糕點吃咯,商哥哥今天好像格外開心。”
街上看著身死的南苓,又看了看空蕩蕩的窗邊,都在議論紛紛。
和田鬆了口氣,幸好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她處理那些縱馬之人身上。
打他們,聲音也蠻大的,正好蓋了過去。
和田看向呆坐在那的漫瑤,咽了咽口水,問道:“少主,您動手的?”
她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若是今日她未來找南苓,南苓是不是便不會死?
鯤門中真的還有細作,加之南苓的反應,還是個位高權重的。
漫瑤吩咐道:“你去她臥室看看,可有什麼線索,另外好生安葬南苓姑娘。”
南苓作為燕冠樓的琴師,自是住在燕冠樓中,劉潤的臥室她們早已查過,除了一隻女孩子佩戴的紅玉簪子,毫無收獲。
和田點頭,扭頭便出去。
等和田再回來時,臥室裡儼然多了一個人。
薔薇坐守在漫瑤身邊,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
和田雙手奉上信件,恭敬道:“隻有枕頭下的一封信。”
而薔薇卻把代表南苓和劉潤的茶杯推上前,道:“照這麼看,南苓和劉潤都是那人的馬,馬雙雙自戕,要麼兵敗,要麼……”
和田也順勢坐了下來,運氣內力將茶杯震碎,言道:“【將】要他們死,他們不得不死。”
薔薇搖搖頭,她看不懂,趴在桌子上玩弄著碎掉的茶杯,手尖出血了也絲毫不為所動。
薔薇道:“可她臨終卻告訴我們,這不就坐實了【將】在咱們的地盤上嗎?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他們那麼忠實,都肯聽其自戕,卻死前擺了主子一道。
和田點點頭,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