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超然,幽深。
像是從月中降臨的仙子,不經意瞥了一眼凡人,讓人意魂凍結,精神呆滯。
她,真的會一劍殺了我。
她根本不在乎我是誰。
嗡——
劍尖懸停在她眉心外,僅有一指的距離,仿佛能感受到那冰冷如神的劍鋒,劍氣在收斂之餘,逸散出了一絲。
丹紅眉心被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一滴鮮血流淌出來,分割了她的麵容。
她無力的跪倒在地,仿佛失了魂。
“.....”
李墨心頭升起明悟,暗自咋舌。
冰坨子又強了好多!
若是她也有神兵,和自己切磋起來,還真不好說.....
丹紅看著沒受什麼傷,隻是破了點皮,但.....
“你!你把她廢了!”
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的青雀,臉上終於浮現怒氣。
冰坨子大可以說,是對方劍心脆弱,心境不穩,與她沒有關係,她甚至手下留情了。
可嬴冰回頭看了眼李墨的帥臉,又認真看著青衣女子:
“便宜了她。”
青雀一哽,怒意被嬴冰眼神中的清冷,澆得熄滅,心中竟升起無力感。
沉默半晌,這位太子劍侍開口道:
“殿下讓我給你帶句話。”
“彆再教小公主武學,否則他一定會殺了你。”
“此前之事,殿下既往不咎,和你在南疆立的功,功過相抵,而且他肯提醒你,說明惜你的才,你好自為.....”
“這明明不是一句話吧?”
李墨認真道,和冰坨子同款的高冷。
青雀:“.....後麵那句,是我本人的忠告。”
說罷,她命人扶起了失魂落魄的丹紅,轉身離去,來的浩浩蕩蕩,走的不帶走一絲雲彩。
此時,清淵宗眾長老方才下來。
看著離去的青雀和太子的隨從們,長老們一臉‘我還沒上車啊’‘發生腎磨事了’的茫然。
方才歐陽不是說,起衝突了麼?
衝突呢?
人怎麼也走了?
“不是動手了麼?”錢長老問道。
李墨輕咳一聲:“打完了。”
“哦.....”
長老們鬆了口氣。
“嬴冰觀神打內景,以一敵二。”
“蛤?”
長老們剛落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沒事兒,她贏了。”
“哦......”
事情是挺離譜,不過他們哪個沒被小冰兒的驚得懷疑人生過。
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免疫力,見怪不怪了,沒那麼容易破防。
“但是....”
“彆但是了,小墨你一口氣說完!老夫心臟病都快犯了!”
薛景一顆心七上八下,差點少活幾年。
李墨點點頭:
“冰坨子一不小心,大概好像似乎是......把太子的劍侍廢了。”
“?”
“劍心破碎的那種。”
“???”
清淵宗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長老們根本睡不著,半夜都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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