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亮又美。
若不是徐落跟在後麵,向昭定要停下來欣賞。
徐落這人,向昭沒有和她正麵交鋒過,但每一次看見她,向昭都會有種被毒蛇攀咬的驚悚感。
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咬一口。
走了幾步,向昭轉頭,對徐落說:“不用送了。”
“是嗎?”徐落抬頭,莫名其妙的說:“下輩子,我就不送你了。”
什麼?向昭抬頭,徐落臉色猙獰,抬手一推——
向昭往後仰,倒下之前聽見了徐甜的聲音。
“向昭,你去死吧!”
黑暗中,徐甜竄出來,手上寒光乍現。
怎麼回事?
畫麵變成一頓一頓的,像是老舊電影的慢放,又像是卡殼的紙片。
然後,向昭倒在一片溫熱中。
喘急的呼吸聲在頭頂上響起,向昭被人護在懷裡,倒在了灌木叢裡。
徐甜落空,還想再往前進。
謝北闌抱住向昭,站起身往後退,然後伸腿打掉匕首。
匕首的寒光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叮咚落在石板路上。
保鏢,來往的服務員,客人都站在旁邊。
“抓住她!”潘助理大喊。
酒店的保安好似才反應過來,徐甜此時已經嚇懵了,站在原地發抖,很容易被製服。
兵荒馬亂中,向昭和站在階梯上的謝渡對上視線。
涼薄冷淡,甚至還有惋惜。
劃拉一聲,一道閃電從空中批下來,照應謝渡的地方,忽明忽暗,身子被劈成兩半。
向昭心神一震,明白了什麼。
他是故意的......
謝渡轉身離去,向昭抓住謝北闌的衣袖。
昏黃的造景燈打在向昭臉上,謝北闌從眉眼一直看到下巴,直到確認她完好,才放下心。
向昭今晚為了宴會刻意做的造型散了,碎發飄逸的在臉上到處飛,不聽使喚,愣愣的往遠處看,一改以前嫌棄的態度,緊緊拽住謝北闌的衣袖。
謝北闌終年平靜的麵容有了裂痕,等再抬起頭,又是冷靜的模樣。
“壓住她。”
說完這句話,謝北闌抱著向昭往外走,忽視在場的所有人,一直到停車場,把向昭放進車裡。
謝北闌站在車外深深看了向昭很多眼,一直到向昭放鬆身體,躺靠在車左側。他直起身要走,身後的向昭挽留他。
“你要走嗎?”
謝北闌解釋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嗎?我找潘助理送你回去。”況且,閃電到了,要下雨。
“你送我吧。”向昭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好像什麼也沒說過。
謝北闌握緊手心,最後還是沒能抵抗住誘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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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受了驚嚇,向昭坐在車裡的時候一句話也不想說。
酒店離向昭後來住的地方很近,沒過多久就到了。
向昭後來住的地方是向月給買的,獨棟小彆墅,有兩樓,單獨的院子,和其他住戶也離的很遠,清淨。
七拐八拐的,到了院子。
車熄火,謝北闌沒動,向昭也沒動。
在謝北闌的地方看過去,向昭好像是睡著了。但是謝北闌知道,她沒有。
向昭安全感不多,睡著的時候喜歡蜷縮成一團,而且,她裝睡的時候,會控製不住,一直眨右眼。
又過了幾分鐘,電閃雷鳴,雨滴落下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滴答滴答,頗有幾分死亡喪鐘的氣息。
向昭動了,她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謝北闌說:“知無不儘,儘無不言。”
“你送我的那條粉色手鏈,哪裡來的?”
“......”謝北闌苦笑:“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信,那條手鏈,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
“好。”知道來曆就夠了,向昭也不想去聽背後的故事,她盯著謝北闌的眼睛,又說:“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好。”
“為什麼討厭私生子?”
“私生子?”謝北闌有點疑惑,還有點糾結:“我其實並沒有很討厭,隻是覺得很煩。”
“謝渡有很多私生子,得寵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