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能哦親。”
戚韞笛:“那如果時戎傷害到了獅子,讓我賠錢怎麼辦?”
係統:“……你擔心這個啊?”
戚韞笛不再回答係統的問題,她實則是在擔心時戎的行為會不會被拘留,但見係統的反應應該無礙。
於是她又看了過去。
獅子已經一動不動,四周的抓捕人員都拿著盾、鋼叉和麻醉槍,小心翼翼地靠近著獅子和時戎。
時戎將許隨放下,神情厭惡的看了看自己散發著惡臭血流不止的雙手,轉身朝著戚韞笛走過去。
戚韞笛也看到了他鮮血淋漓的模樣,本要向醫務人員揮手,卻被時戎攔了下來。
時戎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怪物,隻是神色冰冷的看著那隻陷入沉睡的獅子。
怕被彆人注意到他的異樣,戚韞笛從兜裡摸出了準備好的口罩。
見時戎並不方便,戚韞笛踮起腳尖伸出了手。
因為戚韞笛的突然靠近,時戎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掌心還帶著濕氣,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臉頰,然後動作輕柔的撥起他耳邊的碎發,為他戴上了口罩。
意識到這人真的絲毫沒有和人保持距離的意識,時戎幾乎有些心累,一把拍開戚韞笛的手,小聲地問:“你做什麼?”
察覺到對方言語裡的抗拒,戚韞笛後退:“抱歉,事急從權,為了避免你被當成外星人抓走,還是先帶著口罩吧。”
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裡,時戎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抬起頭看了一眼戚韞笛,順從地嗯了一聲。
他單手捏了捏鼻梁與口罩銜接處,濃密的頭發鬆散的壓在耳後,低垂著平日總桀驁不馴的眉眼,整個人看起來矜貴又漂亮。
確認戴好了口罩,時戎問:“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高大的年輕人為了遷就戚韞笛的身高,微微垂下頭,低著身子,絲毫看不出剛才能與雄獅搏鬥的戰鬥力,甚至透露著股服從的味道。
戚韞笛見此情形心中湧出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脹感,正要回答他的話,就聽到遠處的學生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我不是在做夢吧?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是在拍電視劇?”
“那個姐姐長得是不是有點像某個小明星。”
“不可能,獅子發瘋衝出來是我們親眼看見的,還有人受了傷,怎麼可能是在拍電視劇?”
“我要告這家動物園!”
見他們的目光集中在她的周遭,戚韞笛的皮膚生理性浮上一層細小的疙瘩。
她指尖微微發顫,也低頭給自己帶上了口罩。
注意到戚韞笛的動作,時戎確認:“我果然給你添麻煩了。”
戚韞笛搖搖頭,不願解釋自己隻是因為被人議論就沒出息的發起抖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恢複了冷靜:“沒有,你做得很好,我去看看剛剛那個學生。”
語畢戚韞笛往人群的中心走過去。
時戎跟在她身後,順著她擔憂的眼神看到了剛被救下來的許隨。
許隨剛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和處理,雙目無神的躺在擔架上,眼角是無意識落下的淚。
戚韞笛蹲下身:“已經沒事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許隨身上沒有任何致命傷,但刮蹭依然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