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
隻是算不上朋友,也就說不上好壞。
他直起身子,把麵前的人扶穩,想問他到底幾歲了,是不是沒有在外人的時候都這麼幼稚任性,怎麼和在公司裡大殺四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可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裡的某兩個字眼後,霍應汀足足愣了三秒,最後緩下語氣,給了裴煦答案。
“彆人怎麼看我不知道。但你上次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
呼吸交纏間,電梯門重新合上。
兩個人無聲且沒有鋒芒的對峙中,霍應汀先在對方亮亮的眼睛裡敗下陣來,幾近落荒而逃轉身去按開門鍵的一瞬間,得到了回答的裴煦搖搖晃晃搶在他前麵按了27樓的按鍵。
“雖然這一層也是我的房。”他重新靠在電梯上,半闔著眼,這次笑得不含一絲雜質,“但其實我住27樓。”
霍應汀驚詫了一瞬,隨即被他氣笑了:“那你剛剛按26樓是什麼意思?”
裴煦打了個哈欠:“霍總,我不帶不是朋友的人回家。”
被劃入朋友範圍的霍總又被一秒捋順毛,揚眉。
“所以?”
“字麵意思。”
霍應汀狼似的盯著他:“如果我剛剛的回答沒讓你滿意呢?”
裴煦眼神真摯。
“那就隻好委屈不是朋友的霍總滾回樓下去了。”
霍應汀:“......”
真行,真是祖宗。
*
裴煦的酒品還算好,除了身上沒什麼力氣,和拉霍應汀胡天海地地問著他清醒時拿刀抵著都不會說出口的問題,任性得像個孩子外,其他根本沒什麼鬨人的。
裴煦甚至還能給霍應汀倒水。
霍應汀換了鞋接過水,看到他擺出來的水杯果然都是透明的。
裴煦的家是江景大平層,很空曠,幾間房幾乎都被打通,顏色不是黑白就是灰色,很商務,但霍應汀更直觀的感受是冷清。
換做以前,霍應汀或許會覺得這樣的色調很適合裴煦,但他剛剛看過裴煦耍無賴的樣子,現在隻覺得這房子裡沒點色彩不合適。
他偏頭,發現還有一副旋轉樓梯直通樓上,才知道頂樓的一戶也是裴煦的。
大概是頂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