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天台(2 / 2)

霍應汀蹙眉,天台風很大,不知道他這會兒上去做什麼,甚至陸執還給出了“半個小時”這樣精確的時間。

但陸執同樣也沒解釋什麼,霍應汀點點頭就朝電梯走去。

陸執看出了他的意圖,婉言阻攔:“霍總,裴總一般這個時候不喜歡被打擾。”

霍應汀盯了他三秒,辨彆出他這次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假話,沒有拿上司來當擋箭牌,所以他抬了抬手裡的東西,終於解釋:“他剛在樓下吹了風,要預防一下。”

陸執猶豫:“那要不我去......”

“不必,我找他有事。”電梯開門,霍應汀走了進去,轉身按上關門鍵,“而且,他開除不了我,但開除得了你。”

陸執:“......”

頂樓天台就在樓上一層,電梯很快就停了,霍應汀還沒想明白陸執那句“裴總一般這個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是什麼意思,就聽到陸風吹過耳邊時帶來的幾聲模糊不清的嘲諷。

那人的語氣有些頑劣的漫不經心。

“‘原諒’這兩個字我從沒說過,彆給自己加戲。”

“當年說不出口的話今晚說了,怎麼樣,肖哥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滾吧,我剛把裴鬆沅扔到水裡去了,這裡沒有水,彆逼我把你扔下樓。”

“我暫時沒什麼心情看到血肉模糊的肉餅子。”

*

十分鐘前,裴煦交代陸執去刪監控和善後,掛了電話後血液裡的溫度才一點一點降下來,直至冰透。

裴煦知道自己今天沒控製住。

一直以來明明都裝得好好的,最近卻頻頻失控,不管是麵對霍應汀的時候還是麵對裴鬆沅的時候,但裴煦心裡清楚,歸根結底原因都是裴家。

這是他二十幾年都沒有和解的事情。

他緩緩吐出口氣,雖然折騰了裴鬆沅,心裡卻依舊悶悶的,於是他回房間換了衣服,上了天台吹風。

裴煦其實很恐高,但他站在看起來隨時會掉下去的高度的時候,就沒多餘的精力去想彆的事情了。

以毒攻毒,很神經質,但對裴煦來說很有效。

但現在他剛到天台上,身後就跟著來了人。

是早早退場的肖臻。

肖臻臉上似乎還帶著神傷的表情,裴煦在月光下看得不是很明顯,但也不是很在意,他點了根煙,星點煙火的微光亮起,他吸了一口,過肺,又緩緩吐出。

煙霧很快被大風吹散。

“有事?”

他聲音懨懨的,顯然沒有敘舊的心情。

肖臻看到他抽煙愣了一下,有些震驚地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裴煦輕輕笑了一聲,夾著煙偏頭咳了咳,尼古丁麻痹了他的神經,裴煦忽然覺得偶爾失控一下也挺過癮的,小心謹慎偽裝溫柔的那些日子真是累,於是他自暴自棄,挑釁似的回答了肖臻。

“十五歲,從M國回來之後,怎麼樣,這個回答讓你滿意嗎?”

裴煦頹唐和自我厭棄的模樣讓肖臻瞪大了眼,後者像是有些難堪,但更多的是悔意,他走上前兩步,語氣急促:“小煦,當年的事我不是有意的......”

“這句話你說過幾百遍了。”裴煦不耐煩地打斷,“換句新鮮的。”

肖臻愣住了,他從沒見過裴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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