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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霍應汀,磨牙。

嘴真快啊。

“啊?”那邊還在討論的賀重春抬起頭,不解,“一個小孩兒能殺什麼人啊?”

霍應汀直接站起來在最中央的機器上輸入了“貝利”的名字,點擊確認,“恭喜玩家成功破獲此案”就跳了出來。

“......真是貝利?”賀聞冬愣了愣,“我還以為他就是個戀愛腦,還在猜是不是那個教授呢。煦,你也想到是貝利了?”

“嗯。教授有特殊癖好,經常把弗蘭克傷得渾身是傷,確實很難排除,”裴煦自己找出了答案,也沒那麼在乎一場遊戲的輸贏,將自己剛剛抽到的那個線索攤開來給眾人看,“這裡的角色每個都有一些精神上的問題,教授已經說過了。炸雞店老板連弗蘭克手上的傷都記得,是偷窺癖,鑽石大王說過弗蘭克哭起來很美,哭泣癖。至於肖恩......他算是最正常的,但是他出軌,道德問題。所以根據以上信息和貝利的線索,我推測貝利有極端的掌控欲。”

裴煦並不知道自己語氣坦然地說出這些特殊癖好名字的模樣會給人多大的衝擊,就像是高高在上純潔的天使在給犯下大錯的犯人降罪,不帶感情,毫無憐憫,更不懂情欲。

“你們應該都看到了炸雞店老板說見過弗蘭克和人爭吵的線索,如果和弗蘭克爭吵的人是除了貝利以外的幾個人,他們的地點應該會是在酒店、民宿、家裡這些有床或私密的地方,而絕對不是一個高中生會喜歡去的油膩炸雞店。”

“貝利應該早就發現了肖恩出軌,極端的掌控欲讓他無法接受這件事,於是他把弗蘭克約在了炸雞店,希望能勸服弗蘭克離開肖恩。但顯而易見,兩人談崩了。貝利之所以染頭發,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給肖恩一個驚喜’,而是因為高中生幼稚的心理,貝利想在弗蘭克麵前製造一種“情侶款”的耀武揚威。還有一個原因,他當晚應該拿了肖恩的手機約弗蘭克在影院見麵,而昏暗的影院裡,見到一頭金發的弗蘭克會下意識認為是肖恩來了,從而降低防備,讓貝利有機會動手。”

裴煦一口氣說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眼神詢問賀重春和賀聞冬還有什麼不懂的嗎。

結果裴鬆沅開了口:“那照你這麼說,為什麼貝利還要拉著肖恩一起去影院呢?他們明明在影院門口和弗蘭克見過,貝利不怕事情敗露嗎?”

“你做壞事的時候會和同夥在警察麵前相認嗎?”裴煦反問了一句。

裴鬆沅不說話了。

“惡趣味。”裴煦覺得很有意思,這個貝利和他還有點像,“貝利應該很希望他們在影院門口就鬨起來,這是他給弗蘭克和肖恩的最後一次機會,隻要肖恩坦白或許結局就不會是這樣,隻可惜......他們不珍惜。”

裴煦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肖臻,忽然笑了。

“肖臻,你猜猜,後來肖恩有沒有死?”

*

一場分析把幾個人分析的毛骨悚然,在場除了同樣猜到了的霍應汀,每個人臉上都是“原來如此”的震驚。

但因為最早說出凶手的是霍應汀,所以裴煦和賀聞冬兩組還是輸了,需要接受懲罰。

裴鬆沅從裴煦僅憑“染頭發”和“炸雞店”就推出凶手的逆天分析中抽離,原本不大高興的臉瞬間喜上眉梢,他對霍應汀說:“霍哥,剛剛我哥分析了那麼一大通,也不算全輸了,不如您手下留情,我來懲罰哥哥這組,您去懲罰賀總那組?”

合情合理的,再說裴鬆沅和賀聞冬他們也不認識,懲罰起來彆彆扭扭的,所以霍應汀說了句“行”。

賀家兄弟這邊的懲罰果然很符合霍應汀的慘無人道,霍應汀一邊舉著手機,一邊看著賀聞冬和賀重春屈辱地跳著草裙舞,嘴上還懶懶地催:

“扭起來彆停啊,誰扭得不好我就把視頻發朋友圈去。”

“收腹提臀。”

“賀重春你扭得像蛆,唉真惡心。”

“賀聞冬你也當仁不讓。”

賀聞冬咆哮:“霍應汀你給我去死啊!!”

一場喪權辱國的草裙舞結束,霍應汀滿意地收起手機,一轉頭,發現裴煦捂著臉,似乎也覺得辣眼睛。他收回目光,眼底慢慢染上笑意。

裴鬆沅不敢笑賀家兄弟,忍笑忍得辛苦,開口說自己的懲罰。

“給通話記錄裡最近聯係過的第一個人打電話說‘我喜歡你’。”

霍應汀皺了皺眉,眼神直直朝裴鬆沅看過去。

這種懲罰對一般人倒沒什麼,但裴煦這種性格的人,這輩子會不會對人說出一句“我喜歡你”都是問題,更彆說在這種時候開玩笑地說了。

想起生日晚宴那回,眼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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