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嗵”的一聲悶響,他隻覺雙掌好像拍在鋼板上一樣,雙掌酸麻陣痛,手腕好像折斷,一聲“糟糕”尚未出口,便被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巨大反彈力撞得倒飛出去。
遠遠看去,他好像風箏起飛似的騰空而起,斜刺裡飛出老遠,卻又恰巧重重撞在一株大樹乾上,“啊”的一聲慘叫,順著樹乾直落而下,“啪嗒”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一時間,他隻覺後背劇痛,氣血翻滾,眼前金星四射,一口氣喘不上來,幾乎暈厥過去。
他急忙屏息凝氣,迅速調整氣息,可一時之間,不僅體內氣息四下亂竄,幾乎難以聚攏,甚至五臟六腑也被震得顛倒錯位,尤其是結結實實撞在樹乾上的後背,疼徹心扉的甚至讓他擔心脊梁骨是不是已經折斷,至於渾身上下其餘部位的疼痛,簡直來不及放在心上了。
姬靈更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天外,驚叫著撲上前來,可她剛跑了五六步,怪獸已經撲到她的身後,腦袋一低,四支明晃晃的大角,衝她後心撞了上去。
龍中堂稍稍緩過氣來,眼見姬靈遇險,不及出聲提醒,瞬間忘記疼痛,陡然飛身而起,撲向姬靈,同時再次念動咒語“木遁·塑木為牢,起!”
好在這段時間以來,龍中堂雖然屢遭劫難,可武功法術在磨練中也得到大大提高,何況還又有幸得到朱雀老大的點撥,簡直有些一日千裡的感覺。
如此一來,他不僅對木遁術駕馭的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對於木遁術各種招法的使用和理解,已經遠遠超越他父親在封印傳功中所給予的駕馭能力。
比如“塑木為牢”和“塑木為棉”,在“封印傳功”的口訣和法理詮釋中僅僅被定義為防守或應急保命。而通過朱雀老大的點撥,龍中堂如撥雲見日,不僅茅塞頓開,還舉一反三,把所有“封印傳功”中武功心法和法術招式一一重新梳理一遍,確實收獲頗多,感悟甚深。
感悟之後,他深深覺得,不管是法術還是武功,不管是進攻招式還是防守法術,不管是臨陣迎敵還是平時練習,進攻和防守隻存在於理論之間。在對陣臨敵之時,似乎不用拘泥於《龍族法門》中的嚴格要求,而應該隨心所欲,做到攻既是守,守也是攻。
當然,這種理解,並不是說《龍族法門》中的嚴格要求一無是處。而是因為其中的嚴格要求也是為了讓門下弟子在訓練中精益求精,儘心竭力。
至於實戰應用中,隻有像眼下的龍中堂這樣,修煉到一定程度,亦或是悟出其中道理時,才能衝破理論束縛,做到攻守無形,混元如意。
甚至,也可以由此推出,龍中堂的父親在封印傳功之時,也不過二十多歲,想必尚未領悟到這層境界,所以在封印傳功的遺言中並未提及。
因此,當龍中堂一看怪獸撲向姬靈而他又來不及救援,甚至即便施展“塑木為箭”也難以有效阻止之時,也就自然而然的想到防禦之術“塑木為牢”,隨心所欲地及時念動咒語。
隨著他的喝令聲落,一圈稀稀疏疏的青木柵欄便在怪獸周圍的地麵上憑空而現,冉冉升起,瞬間便把怪獸圈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