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高鐵心細聲道:“沈師妹將這本心法背熟了,再來找我,我給你拿下一本。”
江月白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小女子愚笨,讀不懂心法,高師兄可否稍稍講解一番這心法的意思?”
高鐵心緩緩搖頭:“待到師妹背熟之後,我自會為你講解。”
江月白懂了,這大概是翠霞山對弟子們的考驗,唯有耐得下性子,背熟心法,才有資格學習這內功心法。
江月白便問道:“是因為背熟心法後,才有修煉的資格嗎?”
“當然不是。”高鐵心道,“背熟心法後,還得背翠霞劍譜、翠霞刀譜,翠霞拳法等等,待到所有翠霞山武書背熟了,就可以開始修煉內功了。”
江月白:“……”
江月白心想,是因為她是穿越者,認知有所偏差嗎?難不成天下武功都是這種傳授方法,而不是高鐵心在耍她?
江月白企圖在高鐵心憨厚的麵孔上找出戲耍自己的痕跡,隻換來高鐵心疑惑的眼神。再看上官馳,他麵色沉靜如水,像是理所當然。
“高師兄當年也是這麼學習武功的嗎?”江月白委婉地問道。
“當然。”高鐵心道,“不止是我,我的師弟師妹、宗主、當年的宗主師父、宗主師祖都是這麼修煉的。”
江月白渾渾噩噩地捧了心法回房,許柔正在等她,好奇地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小姐學了什麼武功?”
江月白道:“還沒有資格學。得先背會翠霞山所有武書,才能開始學武。”
許柔十分驚訝:“學武又不是考科舉,為何還要背書?”
江月白見許柔反應,心道,看來自己還是正常的,有問題的是這翠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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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在窩在屋內,昏天暗地地背了一天的書,背得頭暈眼花,腦袋昏沉,最後把書一丟,心道:想學武功的是那沈如萱,不是她江月白,她是來翠霞山找那“靈藥”,解救走火入魔的,那還學什麼武功,背什麼書!
想通了,頓時間一身輕鬆,把書一拋,江月白換了一身衣裳,便想出門逛逛。
從正門離開翠霞山府,行數十步,就能見到一排白花簇簇的梨花樹,樹梢上,梨花開滿枝頭,樹下,落英繽紛,鋪就了一條潔白的花瓣小徑。
江月白正閒適地欣賞這春光美景,目光卻突然間頓住了——
那梨花枝頭上掛著的黑色小匣子,不正是她醒來那日撿到的機巧匣嗎?
江月白悠閒的心情蕩然無存,她四下張望,見沒有路人,便快步上前,輕輕將那機巧匣解了下來。
當初的機巧匣已經燒成了灰,眼前的這個機巧匣自然是一個新的。
江月白熟練地解開機關,心跳如鼓:這機巧匣是什麼時候掛上的?有人跟蹤她,並且知道她成功進入了翠霞山?那人是否知道自己與沈如萱姑娘偷梁換柱,又是否知道那日夜晚她與許柔偷偷將毒屍運出客棧?
機關解開,一如上次,一張紙條呈現在眼前:
“你來到翠霞山前,打算呈遞請柬,這時你發現牆上貼有尋人啟事,所尋之人相貌與你一模一樣,你決定——
A、直接進門
B、戴上人皮麵具掩蓋相貌”
江月白將這行字讀了幾遍,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
舒了一口氣的是,這個神秘人並沒有神出鬼沒到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擔憂的是,她已用沈如萱的身份進入了翠霞山,這份行動指南說不定就失去了作用。
想來,若江月白的請柬還在身上,她會依照指示步行前往翠霞山,要進門,便要經過這株梨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