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2 / 2)

老人搖頭歎道:“撞你那人綽號矮腳神偷,是個侏儒,看似孩童,實則已經三十來歲了。且不說這人輕功極好,善於躲藏,常人難以追上。況且他狡兔三窟,心狠手辣,他平日行偷,隻是偷那件東西,可若是被人追隨其後發現了他的賊窩,他便要專心對付那人的性命了。”

“那被他偷了東西,便隻能自認倒黴?”江月白問道。

老人摸著胡子道:“若是江湖高手,有十成的把握對上他不輸,倒是可以一試。”

江月白知道自己當前水平幾斤幾兩,隻得放棄,拱手道:“多謝提醒。”

老人嗬嗬笑道:“看姑娘風塵仆仆,不知是去往哪裡?”

江月白想起要緊事來:“我要去往翠霞山,不知您是否知道往哪裡走?”

“翠霞山……倒是不遠,從此地一直向北走,大約十天的腳程就到了。”老人沉吟著,眼神裡流露出向往,“近些年翠霞山懲惡揚善,扶貧濟弱,聲名鵲起,我兩年前也想投奔翠霞山去。隻可惜要入翠霞山,就得有宗主的請柬,沒有請柬,連大門都沒法進。”

江月白想起那塊青色木牌,忙道:“我有請柬。”

不對……那木牌已經和銀票一起,被那賊人偷了去!

江月白如遭雷劈,魂不守舍地辭彆了老人。

很快,江月白就沒有功夫思考丟了請柬這回事了。她自醒來後,趕了十幾裡路,期間僅喝了幾口水,早已餓的頭昏眼花,再不吃點東西,就要淪為與街邊的野狗搶食了。

江月白找地方坐著恢複體力,打量打量自己:淩亂不堪的頭發,破破爛爛的衣服,沾滿泥草的鞋襪,加上這夜叉似的臉,真是比叫花子還像叫花子。

當機立斷,江月白從路邊找來一個破碗,就當起乞丐來。

這乞丐當起來效果還不錯,街上人來人往,不多時碗裡就有了兩枚銅板,等集齊了十枚銅板,就能去那邊的麵鋪裡要一碗最便宜的素麵了。

七枚、八枚……就快了。江月白內心激動起來,卻見方才那乞丐老人氣衝衝地從街道那頭向自己走來。

江月白心裡是對那老人很尊敬的,問道:“老爺子,怎麼了?”

方才還慈祥友善的老人變得怒氣衝衝:“你可是在這裡行乞?”

江月白不明所以:“是的,您知道的,我的行李被偷了。”

“你行乞前可有報告司裡?這片街是我的地界!”

江月白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當乞丐還要報官,還分地界?江月白語氣也不好了:“如果不當叫花子,我就要餓死了!”

那老人氣得胡子直抖,拎起那條開了叉的竹竿,竟像是要來強行趕江月白走。

江月白不想跟老人動手,可她得自衛,頓時兩人推來搡去。

很快旁邊聚了一波看熱鬨的人:“快來看啊,兩個叫花子爭地盤打起來了!”

江月白都快被氣笑了,突然間有人喊道:“玄天司來了!”

人群瞬間一靜,隻見一玄袍青年分開人群,來到兩人麵前,舉起一塊寫有“玄”的腰牌:“何人在此鬨事?”

老人便道:“來得正好,你我這就去玄天司,司內自會定奪誰是誰非!”

江月白心想,這玄天司是衙門?還會管叫花子爭地盤的瑣事?怕不是會把他們趕出來罷。

那青年便領著二人一路前行,隻見一道朱紅色大門,門楣上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麵刻著“玄天司”三個大字,筆力遒勁。

大堂之上,坐著一名八尺大漢,未著官袍,袒露胸膛,眼瞪如牛,不像是官員,反而像是哪裡來的草莽。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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