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興興地欠了一大筆賬,得跟伊爾糾纏好幾輩子的那種。
伊爾手壓了壓紅腫的唇,一點酥麻的痛。
很好,沒親破皮。
伊爾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為以後的結合而擔憂了。
祈安興奮地一晚上都沒睡著,現在陪伊爾跑來看機甲格鬥,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頭靠在伊爾的肩上,嘟囔:“好困啊。”
因為親吻而一晚上睡不著,雄蟲實在是過分純情了。
伊爾扶住他欲墜不墜的腦袋,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閣下可以睡一會兒。”
祈安打了個哈切,語調有一絲不愉:“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隻有在昨天親密的時候,伊爾才會喚祈安的名字。
主動或逼迫的都有。
伊爾如果不是了解雄蟲的話,都要以為對方是在公然撩他。
他下意識地安撫祈安:“在外麵還是要注意點。”
祈安不滿卻也沒在說什麼。
片刻後,祈安困得不行,抬起頭下巴壓在伊爾肩上,側頭看對方,“還沒到你嗎?”
他們仍坐在上次坐的那兩個位置,不知怎麼的,本來在光線黯淡的位置,唯一的光全部落在伊爾的臉龐上。
光線落在伊爾眼上,纖長的睫毛打下一道暗影,眼眸湛湛如浩渺星空。
格鬥台上的比試很精彩,伊爾看得目不轉睛,“今天不打,就是來看看。”
這算伊爾為數不多的消遣。
“嗯。”
祈安應了一聲,重新側頭靠回去,伸手抬起伊爾的手,對方指腹有薄薄的繭,手上沒有任何一道傷疤。
但祈安卻覺得這雙拿武器,開星艦,操縱機甲的手痛過。
而且不止手。
祈安動過想讓伊爾不再上戰場的想法,但一觸及到對方碧藍眼眸時,思緒就全凝塞了。
在彆的蟲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十指相扣。
祈安想,以後不管伊爾去哪,他都跟著。
他們生死與共。
台上精彩絕倫的格鬥結束了,場上的歡呼聲讓祈安想起那日台上的伊爾,他便越發覺得伊爾就該閃閃發光。
伊爾見自己的手被祈安捏著玩,不由擔心一問:“感到無聊了嗎?”
“沒有,”祈安迅疾在伊爾臉頰上親了下,羞澀道:“今天依舊好喜歡你。”
臉上的溫熱稍縱即逝,伊爾愣了下,意識到他們是在觀眾席,麵上一熱,又想到沒有蟲能看見他們,稍稍安心,可熱意卻怎麼也散不下去。
他眼神飄忽落在祈安散落的發上,心想對方的耳朵應該紅了。
“下周,我可能要出任務,大概要兩三個月才能回來。”
伊爾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