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想。
伽略對此表示無奈:“估計過兩天他就會搬進來。”
對祈安來說,他們倆純屬打啞謎聊天,而他隻能從中提取某些關鍵信息來推測。比如,亞卡是隻雄蟲,或許還做過讓伊爾厭惡的事情。
“亞卡的精神力是A級,伊爾。”
“?!”
伽略說這話的時候,視線陡然又轉向祈安,擔憂與同情交雜在眸底。
祈安困惑不解,為什麼要看他?還用這種眼神?
伊爾煩躁,低聲罵道:“真想弄死他。”
“閣下……”
伊爾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雄蟲太喜歡安靜,一心想遠離紛爭。但他給雄蟲招來了巨大的麻煩,雄蟲或許會為此而討厭他。
追雄蟲真麻煩。
伊爾略抬舌尖抵住後牙槽,心情並不十分美妙。
伽略最見不得好友卑微的模樣,腦子一抽即道:“閣下,亞卡三番五次騷擾過伊爾,既然現在伊爾身邊有了您,希望您能保護好他。”
祈安精神力等級還未知,而亞卡是A級,A級雄蟲罕見,亞卡在帝國的地位可想而知。帝國法對於雄蟲與雄蟲之間的爭鬥,簡單粗暴地以精神力的高低來判,但還有一種情況,雄蟲皆處在同一精神力級彆,即隻有祈安精神力為A級,他們之間才會存在公平的審判。
而這種可能性並不怎麼高。
哪隻雄蟲會上趕著被揍啊。
伽略垂頭喪氣。算了,隻要雄蟲不吊著伊爾就行。
伽略剛才的話存著試探的意思,他想自己都赤裸裸地點明他們之間的曖昧了,雄蟲總還不至於裝傻充愣吧。
“好。”
祈安利落答應。
閣下,好勇氣。
不知者無畏,伽略敬佩他的無畏。
祈安被伽略話裡“他現在有了您”給觸動了。他能想到,在他沒有來到這個時空之前,伊爾受到了欺負,來自於亞卡或是其他蟲。加上有帝國法的約束,伊爾不能揍雄蟲,隻能被迫選擇忍受。
難怪伊爾那麼討厭雄蟲,沒有血親的庇佑,伊爾這些年肯定過得不好,祈安斂住眸光。
伊爾沒忍住朝伽略踹了一腳,沒踹著,伽略雙手合十無聲討饒,伊爾沒好氣地撇開臉,“閣下,您放心,亞卡那邊我會去解決的。”
拋開會被嫌棄這個設想,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還沒那臉把柔弱雄蟲推前麵。
伊爾的麵龐在陽光的勾勒下,像是某種瓷器,精致,脆弱……但碧藍眸裡淌著遠勝外表的凜冽,似乎在說,哪怕是易碎的瓷器,破碎的尖銳依舊能讓敵方無一生還。
祈安很清楚,伊爾的能力配得上他的凜冽。
“失去父母的蟲崽,會被欺負嗎?”
祈安問得莫名且突然,伊爾思索了會兒才答:“會。”
祈安又問:“亞卡欺負你?”
話裡聽不出情緒,但像極了家長想替蟲崽找場子的語調,伊爾憶起幾分鐘,前雄蟲說要當他哥哥,故意道:“是啊,哥哥。”
“哥哥”兩字,被伊爾喊得甜膩,伽略聽到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他抱緊了自個兒的胳膊,大力道地搓了搓,破有自知之明的沒有找罵。
這兩隻蟲是在玩什麼情.趣?
祈安沒繼續問了,半垂的金眸平靜,撩不起一絲漣漪。
雄蟲的麵龐恢複如他們初見時的冰冷,甚至有更冷峻的趨勢,伊爾緩了聲:“閣下,您在想什麼?”
祈安嘴角小幅度勾起試圖撫慰伊爾,“沒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