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雌十分感動,要不是現在是工作時間,他恨不得馬上加對方的光腦。但沒辦法,他是隻敬業的蟲,哪怕他的心已經在嚎嚎大哭。
軍雌按耐撥動的心緒,例行公事開始詢問。
“閣下,那天您去郊區是要做什麼?”
“忘了。”
“閣下,您有沒有在現場見到可疑蟲?”
“忘了。”
“閣下……”
無論軍雌問什麼,雄蟲的回答都是同一句話——忘了。
雌醫作出的報告寫明雄蟲渾身上下都好的不得了。但根據那日目擊蟲錄下的視頻及現場勘查可知,火球從天而降,將斯林卡東部砸出一個巨大的火坑,植被尚未幸免,雄蟲又是在巨坑中被發現的,怎可能一點事也沒有?
而且周圍也沒有發現新的痕跡,一切都昭示著那是被火球降落造成的第一現場,排除雄蟲後來自主進入巨坑的可能性。
種種跡象都表明,雄蟲就是被火球砸中的。但後來火球為什麼消失了,雄蟲又為什麼沒有受傷,一切都毫無頭緒。
起初,他們擔心這股力量後續會對雄蟲造成不可估量的傷害,再加上他們在數據庫裡找不到雄蟲的對應信息,就隻好將雄蟲留在軍區醫院暫住,方便及時做檢查。
目前,研究院的雌蟲猜測雄蟲失去記憶可能跟火球上所附帶的能量有關,但以他們現今的研究水平還尚不足以更深層地了解這股力量。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外界對此次異常事件的關注度不斷攀升,甚至有蟲發言末日說。蟲帝為了防止蟲民過於恐慌而造成蟲族社會動蕩,下令讓他們將雄蟲安然無恙的消息放出去。同時,為雄蟲安排出院手續,至於雄蟲最終的去處,還需軍部上級進行安排。
但無論結果如何,以帝國對雄蟲的保護,總不至於讓對方流落街頭。
軍雌問完問題,對雄蟲道:“剛剛我接到上級指示,軍部那邊已經派蟲來接您,他們會給您安排住處,祝您生活愉快。”
聞言,雄蟲終於有了彆的動作,他轉過頭來,對軍雌露出一抹極淡的笑,“謝謝。”
軍雌受寵若驚,緋紅色從脖子蔓延到耳根,他結巴道:“您、您客氣了。”
雄蟲擁有一張不亞於軍雌與亞雌精致的臉,神情淡漠時,猶如皇室收藏的完美藝術品,美則美,卻缺乏真實感。然雄蟲剛剛嘴角陡然綻放的笑則磨平掉了那點疏離感。
雄蟲似乎既有疏遠蟲的魔力,又有拉進與蟲關係的魔力,這都在他冷漠與親和笑容切換的抉擇間。
那是連神明都稱讚過的刑罰之神,既兼具降罰時的理性冷漠,又具有多數神都不曾擁有的人情味。
金烏祈安,是遠古大戰後,神帝重建秩序時所挑選出來執掌刑罰的神。
他擁有一雙能斷善惡的金眸,那是神帝賦予他執行刑罰之責的證明。
祈安抿緊薄唇,視線落在手足無措的軍雌身上,無言。
他無法向他們解釋三天前那場火球事件與他有關,或者說那顆火球就是他。
那日神帝在神遊時,意外感知到於惡戰中失蹤的四位前輩的氣息,於是匆忙召集他們,下達神旨,讓他們來到異世界尋回四位前輩。
神帝坐於高殿上,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