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鬆了一口氣。
轉頭對著身後一群人說:“活著。”
大家點點頭,準備吃早飯去了。
周成海還帶回了一份紫薯麵包與脫脂鮮奶,給胡童童留著。
到了九點半,他依舊是不起。
大家都服了。怎麼這麼能睡啊?小豬羅羅。
等到十點的時候,胡童童終於醒了,還伸了一個懶腰。
周成海放下書本,要去洗衣服。
胡童童雖說剛醒,可是腦袋一點也不迷糊,馬上眼尖地發現了舍長的動向:“舍長~你、洗衣服啊……”介不介意多洗幾件,也就四件,不多……
周成海看了他兩眼,不用說都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小算盤。
一句話不說,撇了撇嘴,把他掛在床尾臟衣袋裡的衣服拿了出來,準備幫他一起洗了。
胡學東正好也要洗衣服,就跟了出去。
在水池邊上時,他拱了拱周成海:“上學期你爸誇你成熟穩重會照顧人,是一個繼承家業的大好材料……你是不是還得感謝胡童童那隻懶豬啊,要不是他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鍛煉你,你能長成這樣一塊材料?”
周成海對他滿滿的諷刺視而不見,心想:唉……我可憐的大學時光,怎麼偏偏遇上了胡童童那個磨人精,還對他發不出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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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
下午的時候。
郎北涿打電話給郎雙雙,要她早點上樓來。
她問為什麼,他說想請她幫忙寫文案。
她想到上回那篇《倒貼男人的一百種危害》是他出錢又出力地幫忙寫的,那這回她上去幫他寫文案,也是理所應當。
隻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對那個製作部的一切事務,比他還要熟……
以前有一段時間做過的關於告訴她在製作部工作的夢,在她眼前又是一閃而滅。
她刻意地忽視了以前的那些夢,不想再受它們影響,不想再因它們而變得疑神疑鬼。
因為她現在有了新的夢,就是跟郎北涿還有他兒子組成新的三口之家。
她現在有這樣的夢就夠了,以前的種種不知是預示還是記憶的夢境,她已決定深埋。否則會思緒不定,活得疲累。
她上了樓去。
開始幫他寫文案。
一寫,就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竟然還沒有寫完。
這次的是一個大case,所有的推廣方案設計,都得是新思潮,所以她頗費神思地在這裡想著。
吃完了晚飯,繼續寫。
而她寫這文案的地方,是在他房間寫字台旁。
他因為寫字台被她占用,所以自己搬了手提電腦,倚在床上辦公。
她也不知他在辦什麼公,隻是知道他平時肯定是有公司以外的事務要處理的。
到了十一點左右。
她伸了一個懶腰,回看了一遍。終於完成了這個複雜的文案。
可向後一看,發現他都已將電腦放在了床頭櫃上,人在床中央睡得深沉。
她走過去,想幫他蓋好被子。
卻在輕輕扯起被頭的那一刹那,忽然萌發一種渴望。
她在想,夢境中,自己與他,還有他的兒子快樂地在一起。
可那終究是我的夢,隻是給了一種希望,卻不知是否最終能成真。
而就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他對我並沒有一種絕對的好感。
我們一直是這樣,不上不下的。
連曖昧的感覺都很淡。
這太惱人了。
所以我的夢,究竟是一種預言,還是隻是我日有所思的夢境折射?
不得而知。
可我想吻吻他。
她這麼想著……
看著他一動不動。
她又覺得時機可貴。
她輕輕地、輕輕地坐在了床沿上,仔細端看他睡著時的樣子,腦中全是他對孩子慈愛的樣子(??),還有他平時對她關愛的樣子。還有他曾在那場車禍中救了她……
他怎麼這麼完美。除了喜歡渣女這一點之外,這就是一個一百二十分的男人。
她傾下身去,印上了一吻,像是那種童話故事裡可以點亮生命或轉折命運的吻一樣,總也帶有一種神聖的味道。
她隻是“神聖”地一吻。沒有太多的情|欲在裡麵。
而他卻好像是感到了她的體溫在身側。
眼睛也沒有睜開,仿佛是在夢囈一般,說:“老婆,你回來了……”
然後夢裡麵力氣還夠大的,一把將她扯過來,XXXX各種少兒不宜。
她有些震驚。看著他在夢裡竟然還在想念他那個老婆,並且想必過程十分香豔。要不然也不會似夢似真地把她扯過去當成了他那個老婆。
她突地氣不打一處來。
又想到,孔子說,自古渣賤就是一對,渣與賤相配,不亦樂乎。孟子說,賤男食無求飽,居無求安,一旦飽暖,必思渣女,可謂賤也!莊子說,渣女必媚賤男,賤男必諂渣女,賤、渣相配,謂之盛也……
果然,古人的名言都是有道理的!
她突生一股力氣,將郎北涿像章魚吸盤一樣吸著她的嘴給推開。
然後將他“暴打”了一頓。
她其實並沒有暴打,隻是很平常地打兩下,旨在喚醒他。可是她現在身體裡仿佛有一種力量,根本就不受她控製,並且她也不自知,她隨隨便便打人,就或許會讓人受傷。
郎北涿疼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她卻以為自己沒有傷到他,隻不過是打醒了他,讓他彆再做春|夢了而已。
而事實是,她現在打人有多疼,隻有郎北涿心裡知道。
他看到她打人的手,是右手。
心想:現在右手力氣這麼大……難道,完全恢複了?
正這麼想著,就見到她忿忿起身,用一種“我鄙視你!”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就徑直走出了這間房間,又出了大門,聽聲響應該是回她家去了。
他這時才由剛剛的詫異中回過神來,撩起衣袖來看自己的胳膊,都給拍紅了,想必明早會轉青的。
他其實剛剛一直是清醒的,從她輕輕坐到了床沿上開始,他就已經清醒了,隻不過閉著眼沒動作而已。
他也想看看她要乾嘛。
等到她吻上來的時候,他心裡暗爽,想著:果然是會偷了我內褲去每晚嗅上一小時才能睡著的人(??)
然後他就裝睡,還夢囈,叫她老婆,順便把她扯過來親一頓。
反正都是睡著時做的事,又不犯法。
哪知,剛熱烈的時候,就被她抽了一頓,還這麼疼。
“噝……”
他這麼抽著氣,重又重重倒下,準備睡去。
這個時間點,已是午夜十二點。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靜寂深沉。
郎雙雙倒臥在床上,想著剛剛自己的怒氣。
她覺得,那絕不是醋意,不是因為涿哥還想著彆的女人而產生的醋意,而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誰讓他到現在還對他前妻那個渣女念念不忘。
而郎北涿同樣躺著,卻在想,她右手臂恢複了?使得上力了嗎?可是這力量有點可怕……難道這就是體質淨化?好吧……我雖然不想以後活在一個打我不知輕重的女人身邊,可是,如果她能完全恢複好,我還是高興的……打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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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大。
到了周日。
胡童童又睡到了早上九點半。
她正準備起床。
忽然聽到張滄海的聲音?
她還想著,是不是自己這兩天太氣他了,所以都出現幻聽了?
正想著,就聽見胡學東喊:“張老師。”
她沒有這個膽量和臉麵掀開被子去看。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麵對那個臭道士,還有,她到了早上九點半還沒起床的這個懶樣,她不是很想讓他看見。
於是,隻能豎著耳朵聽。
“學東,你明年要保研了……”
胡童童這時才知道,原來胡學東明年保研,到時要跟的老師是張滄海。怪不得他剛剛那麼熱情相迎呢,一下站起來那椅子被退後好幾尺遠的聲音,震得她耳朵都發麻了。
接著,她繼續豎著耳朵聽他們在那裡說明年保研的各項事宜。
還了解到,到時還有一個女同學,也會是張滄海帶的研究生。
胡童童不知怎的,已經開始幻想,一個漂亮的女研究生和一個這麼年輕的未婚男碩導,一起做研究,然後研究著研究著就互生曖昧……
她越想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這樣一來,她更不敢把被子掀開。
張滄海臨走前,朝她那隆起的被子看了一眼。
那被子巋然不動,形狀穩固,不產生任何變化,仿佛是一個硬質的靜物一般。
他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有點想笑。
直到他走後,過了整整五分鐘,胡童童才掀開被子坐起身來。
胡學東本來正伏案學習,一看他可終於起來了,就說:“童童,早飯在桌上,成海給你買的。”
“哦。好的。舍長人呢?”
“去學生會了。”
“哦。副舍長,你明年要讀研了啊?”
“是啊。”
“怎麼才能保研啊?”
“……”
胡學東著實愣了一會兒,心想,反正像你這樣天天睡到十點才起的,是肯定沒戲……
胡童童見他麵有難色,一副真的回答不出來的樣子,也隻好撇撇嘴,不再說什麼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