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雙眼睛出現在貓眼外,與白鶴隔著貓眼對視,是個戴著鴨舌帽的人,看不清模樣。
“砰砰砰——”
激烈的敲門聲響起,白鶴心臟狂跳,他後退幾步,後腰硌在櫃角上,放在兜裡的手機掉了出去,屏幕突然亮起來。
白鶴硌疼了腰,忍著痛跌坐在地上,手掌撐在了屏幕上。
“……”
白鶴腰疼,沒發現屏幕上接通了語音電話,對麵的人沉默著。
“砰砰砰——”
敲門聲音愈來愈響,白鶴心跳的跟打鼓般,恍惚間,他聞到空氣中有味道,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他似乎更熱了。
這層樓就兩間住戶,白鶴記得夏小淼之前告訴他,另外一家人在外地,不常回家,所以大晚上沒人聽得見有人在敲他家的門。
他忍著腰上的疼,捏緊了掃把,突然想起他失蹤的鈴鐺。
“鈴鐺……”白鶴呢喃。
鈴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他那天離開家前明明把門窗關好了,鈴鐺的消失,很顯然是被人為帶走,這個房子隻有一把鑰匙,能進來帶走他的貓,除了入室盜竊還能是什麼?
白鶴咬牙,他這段時間根本不敢深想,入室盜竊的人什麼都沒帶走,就隻帶走了他的貓,黑虎斑緬因貓在這個世界很稀有,鈴鐺很有可能已經被賣了,他的鈴鐺可能早就……
他不敢想,此時此刻憤怒達到頂峰,白鶴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顫顫巍巍的要站起來,有人喊住了他。
秦瑒壓低的聲音急迫,手機那邊的動靜很雜亂,alpha似乎在奔跑。
“彆開門!冷靜白鶴!”
白鶴頭痛,他聽見熟悉的聲音,卸掉力氣癱坐在地,埋著頭看手機屏幕,與他正在通話的人是秦瑒。
“……秦瑒?”白鶴低喊。
“我在。”alpha坐上車,關車門的聲音悶響,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人的聲音,隻是白鶴沒聽清,他頭很難受。
“彆怕。”秦瑒的聲音很低,似乎是怕驚擾深夜,是為了防備門外的人聽見動靜,他發動SUV,一腳踩死油門,手機夾在肩膀上,輕聲安撫:“聽話,先回房間去,把房間門反鎖了。”
白鶴撿起手機,秦瑒低沉的聲音似掃過耳尖,有些癢意,白鶴的頭有一瞬不那麼痛了,他撐著旁邊的櫃子站起來,察覺身體的異樣,他四肢發軟,使不上力氣。
那股奇怪的味道愈發濃烈,似乎是從門外麵傳來的,白鶴能感覺到空氣中有什麼東西,那東西仿佛能束縛他的雙腿,他猛一下癱坐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外麵的人似乎聽見了動靜,沉寂許久,隻聽巨大一聲響,門幾乎在顫抖,那人在撞門。
“怎麼了?”手機對麵的秦瑒聽見了聲音:“白鶴,還在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在,”白鶴軟在地上,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喉嚨很乾燥,聲音也啞:“秦瑒,我沒力氣……”
秦瑒聽著白鶴的話,油門踩到底,聲音始終如一的冷靜:“怎麼了?不舒服?”
“我……”白鶴有些眩暈,他感覺脖子後麵似乎又有些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