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看似吃得很慢,每口飯都咀嚼片刻才咽下去,然而,一碗飯扒拉幾下便吃光了,實際半點也不慢,結果飯菜吃光了,花婉兒的第二鍋飯還沒做好。
林小勾提起水壺給大漢倒了杯水,笑道:“稍等片刻!”
大漢嗯了一聲,擱下碗筷端起杯喝了一口,皺眉道:“喝酒?”
林小勾微愕,搖頭道:“我這裡沒酒。”
大漢站起來大步走出門去,轉眼便消失在門外,林小勾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就走了?可是刀還擱那。
這時花婉兒端著一碟炒豆芽走出來,見到隻有林小勾,愕然道:“小勾,那人走了?”
林小勾瞄了眼擱在桌旁的長刀,聳肩道:“應該沒走吧。”
花婉兒噢了一聲,轉身返回廚房繼續弄飯。
林小勾盯了那把長刀片刻,忍不住探手握住刀把,隻覺冰涼冰涼的,正想拿起來仔細看看,卻驚訝地發覺竟然拿不動。
林小勾不信邪,站起來雙手抓住刀身,猛然發力一提,然而長刀依舊紋絲不動,靜靜地閣在桌旁,仿佛在嘲笑某人不自量力。
林小勾心中駭然,目前自己手上的力量接近四百斤,竟無法抓起這柄長刀。林小勾紮了個馬步,雙手抓住刀身,低喝一聲:“起!”
結果,掙得臉頰充血,依舊沒法撼動長刀分毫。
林小勾很想煮一鍋大力湯喝下再試試,不過又擔心大漢突然返回,隻好打消這個念頭重新坐下。
還好,剛坐下不久,大漢果真返回了,左手捧著一壇酒,腋窩下還夾著一壇,右手提著一隻剖洗乾淨的狗。
大漢將兩壇酒擱下,問道:“會不會煮狗肉?”
林小勾很驚訝大漢半夜三更從哪弄來的酒和狗肉,不過也沒多問,點了點頭,提起狗便往後廚去。
……
一鍋熱氣騰騰的燜狗肉擺在桌上,誘人的肉香甚至彌漫到街上去,陳皮老薑燜狗肉,林小勾親自做的。
大漢兩眼放光,不顧滾熱,伸出筷子撈起狗肉大嚼,一邊大口地喝著酒。林小勾不喝酒,但吃狗肉卻不甘落後,兩人比賽似的揮動筷子,吃得熱火潮天,半炷香時間不到,一大鍋狗肉便見底了。
林小勾手急眼快地將最後一塊搶夾起塞入嘴裡,大漢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將最後一壇酒一飲而儘,拿起長刀往肩上一擱便走出門去。
林小勾吐掉嘴裡的骨頭,叫道:“哎,我雖然不喝酒,但一起吃過狗,也算是狗肉朋友了,留下名字再走。”
“馬橫刀!”大漢的聲音乘著夜風飄了回來。
林小勾不禁讚道:“立馬橫刀,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