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小勾三人從食最鮮出來時,已是日暮黃昏,夕陽穿過樹叢,在校道上灑下一片金色。
孟南惋惜地道:“哥,多好的機會呀,你為什麼要拒絕瑤師姐呢,咱們學院不知有多少人想接近瑤師姐都沒機會,你竟然拒絕了。”
林小勾好笑道:“小南,你才十二歲就發/春了?”
孟南嫩臉刷的紅了,吃吃地道:“哥,我是說真的,你不覺得瑤師姐要比那個薛凝好百倍麼?”
“你才認識路瑤多久,連人家的真麵目都未見過,更彆說身份背/景了,為什麼覺得她好?”林小勾地問。
小女仆果斷地點頭附議。
孟南撓了撓後腦勺道:“反正我就覺得她好,說話聲音好溫柔,還舍得請我們吃那麼貴的大餐,而且……我覺得她一定不是長得醜。”
林小勾不禁暗暗好奇,小南這貨平時憨憨的,這回倒是不笨呀,忍不住問:“為什麼?”
孟南不好意思地憨笑著說:“她的嘴和下巴都很好看,我娘親說過,嘴長得好看的女人一定不會難看。”
林小勾不得不承認,這種說法確實有點道理,嘴巴長得好看的女人一般都不會醜,相反,五官再是精致,如果嘴巴稍大一點,容貌就會大打折扣,倘若歪嘴爆牙,絕對暴醜!
小女仆弱弱地道:“可能她臉上受過傷,又或者跟我一樣也說不定!”
林小勾揉了揉卿卿的小腦瓜,笑嘻嘻地道:“少爺的事不用你們操心,走吧,帶你們去我的新居瞧瞧。”
自古就有美人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說法,曆史上為紅顏衝冠一怒的例子也有不少,可見女子容貌的威力。林小勾是個正常的男子,而且是一名血氣方剛的少年,又豈會不喜歡美女,之所拒絕路瑤的邀請,一是因為那晚的事件,二是不想太過招搖。
更何況,林小勾也有自知之明,憑自己的實力,混在一群淬體八層的人,絕對是被欺壓和修理的對象,而且,直覺告訴林小勾,路瑤並不是真想邀自己參加,真正目的卻是想以此為借口試探自己,也不就是說她可能已經懷疑那晚偷窺的人是自己了。
雖然不知道小胖子所說的誓言是真是假,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林小勾果斷地拒絕了路瑤的邀請,以後還是少見為妙。
林小勾帶著孟南和卿卿回到住處,兩人驚喜得大呼小叫,院裡屋外地看個不停。
三人又聊了一會,直到天黑,孟南和卿卿才各自離開,臨走前小女仆再次提醒林小勾,要記得明天抽空去找她老師。
將孟南和卿卿送走,林小勾正準備關上院門修煉,忽然醒起花婉兒來,這兩天發生很多事,自己一時竟把栗子西施給忘了,她也沒有來找過自己,不知後來她有沒有搬走。
林小勾看看天色,這時已經完全黑下了,這個時候花婉兒應該會在白堤那裡賣炒栗子吧。
林小勾迅速地洗了個澡,換上一套平時穿的衣服,這才離開了星月學院,向白堤的方向走去。
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林小勾同學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既然已經出手管了花婉兒的事,自然要確認她安然無恙才好,其實,林小勾內心也有點想見到這個像花一樣嬌怯怯的小寡婦,或許這就是男人保持弱小的心理。
今晚的月亮比前兩天圓了,白堤上晚風輕拂楊柳,堤下河中青樓畫舫張燈結彩,一樣的熱鬨非凡。
林小勾很快便在一株柳影之下找到那個窈窕的身影,不過這次沒有用花巾包著頭臉,從側旁可以看到她半邊動人的臉蛋兒。
花婉兒攤前擠滿了買炒栗子的人,生意相當火爆,當然,大部分是雄性生物,這些家夥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買栗子是假,近距離觀賞美女是真。這不,有一個留著二撇老鼠須的家夥已經是第三次排隊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她臉上瞅。
栗子西施臉上帶著甜笑,軟聲儂語地招呼著客人,看得老鼠須男如癡如醉,暗自壯膽道:“這次我一定要摸到她的小手,一定!”
這時終於輪到老鼠須男了,這貨大聲道:“來一份炒栗子!”說著便將一枚銀星幣遞出去,直接塞向花婉兒的玉手。
正當這貨以為得計,斜地裡伸出一隻手來,順勢把那枚銀星幣給接了。
老鼠須愕了一下,發現旁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長得人模狗樣的,臉上還掛著陽光燦爛的笑容道:“謝啦!”
老鼠須愕然過後怒道:“你誰呀,搶錢呢?”
栗子西施見到來人,美眸頓時大亮,驚喜地道:“小勾,你怎麼來了!”說完嬌嫩的臉蛋驀地紅了,一時激動之下直接叫小勾,連姓都不帶,也太過親熱了些。
林小勾嘻嘻一笑道:“不歡迎呀!”
花婉兒甜笑道:“當然歡迎咯!”
“生意不錯嘛,我幫你收錢吧!”林小勾笑道。
花婉兒本來想拒絕的,卻是鬼使神差地點頭嗯了一聲,之後又臉紅了,真是愛害羞的小姑娘!
那老鼠須見到林小勾與花婉兒認識,隻能自認倒黴,拿了栗子灰溜溜地離開了。
林小勾這雄性物種往花婉兒身邊一站,就好像一坨牛糞堆到了鮮花旁邊,心塞呀,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家夥都悻悻地散了,生意瞬時冷清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