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反正是好東西!”
小女仆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既然少爺說是好東西,肯定就是沒有壞處。
正在此時,對岸又閃出兩名手執利刃的黑衣,林小勾和小女仆心中一緊,屏住呼吸不敢再說話。
兩名黑衣人對著溪對岸吼了兩聲,很快,原先追出去那名黑衣人便折返回來。
三名黑衣人在溪邊碰頭,似乎在低聲商量什麼,片刻之後,三人分散開來,一人沿著溪邊而上,一人順溪流而下,剩下一人便在附近搜索。
林小勾的心咯噔一下,壞了,看來這三個家夥不笨啊。
小女仆緊張得捏緊了拳頭,因為那名黑衣人正向著這邊走過來,很快就會搜索到這裡。
林小勾咬了咬牙,輕輕地取下背著的短弓,彎弓搭箭瞄準黑衣人的胸口。
那名黑衣人手執明晃晃的鋼刀,警惕地往這邊走近,不時往附近的草叢捅上幾刀,看得小女仆膽戰心驚。
林小勾緊張地捏著箭尾,心臟撲通撲通地急跳,仿佛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黑衣人越走越近,很快便進入短弓的射程範圍,林小勾知道機會隻有一次,一旦沒有命中,自己我卿卿的小命都得擱這了,所以不敢輕率發動。
小女仆緊緊地盯著林小勾手中的弓,小拳頭捏得發白,比林小勾還要緊張。
這時那名黑衣人似乎發現了什麼,向著這邊急走了幾步,林小勾暗叫不妙,還道被對方發現了,正要發動攻擊,卻見那貨走到跟前的大樹下,解掉褲腰帶掏出一根黑家夥嘩嘩地釋放起來。
小女仆麵色一紅,連忙轉過頭去不敢看。
林小勾卻是大喜,以他目前的箭術,射移動靶有點困難,但固定靶卻有八成把握,更何況那貨就在跟前十米不夠的地方撒尿,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丫的還射不死你,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林小勾手一鬆,箭矢離弦飛出,那黑衣正是尿到深處,聽聞弦響下意識地抬頭,噗,喉嚨位置飆起一道血光,身體向後翻倒在地,胯下那道水柱極具動感地甩出360度的圓弧。
“射中了?”林小勾有點茫然,第一次殺人讓他腦袋都完全空白了。
小女仆小臉蒼白,弱弱地道:“少爺……射中了!”
林小勾吞吞口水,那黑衣人躺在樹下一動不動,似乎真的掛了。
“卿卿,你留在這彆動,我過去看看!”林小勾小聲道。
小女仆緊張地道:“少爺,小心點!”
林小勾點了點頭,抽出一根箭搭在弦上,貓著腰小心翼翼到那顆樹後,猥瑣地探頭瞄了一眼,發現那名黑衣人一動不動地仰麵而躺,褲子都掉到了腿間,那玩兒赤裸裸暴露,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尿騷/味,果真應了那句人死鳥朝天。
林小勾放心地從樹後閃了出來,這時才看清黑衣人脖子左側插著一根箭,正是大動脈的位置,鮮血還在汩汩地流出。
林小勾不禁暗暗慶幸,剛才要是再射歪一點,便隻能擦傷對方一點皮,結果恐怕就要改寫了。
林小勾撿起掉在地上的鋼刀,用刀尖挑開黑衣人蒙麵的黑布,一張熟悉的臉便出現在眼前,赫然正是薛豬的四名跟班之一,記得這貨那天還吃過自己做的香辣牛雜。
林小勾的心不禁一沉,眼中閃過淩厲的寒光,這些人果然是薛朱派來的,本以為那頭雪豬還沒恢複,根本沒暇顧及自己,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林小勾心中升起勃然怒火,一腳將黑衣人的屍體勾翻過來,摘下他背上的長弓和一壺箭,然後把屍體拖到隱蔽的草叢中扔掉,這才潛回藏身之處。
小女仆緊張地問:“少爺,哪人死了?”
林小勾陰沉著臉點了點頭道:“他們是薛朱派來的!”
小女仆憤怒地捏緊拳頭,氣乎乎地道:“薛家太過份了,既然不想遵守婚約,悔婚便是了,竟然暗中下殺手,還連累這麼多無辜的人。”
林小勾拉了拉那把長弓的弓弦,發現強度比短弓強了數倍,射程絕對更遠,憑自己的力氣免強拉滿弦,射出三箭恐怕就脫力了。
“卿卿,你的腳能走路麼?”林小勾沉聲問。
小女仆試了一下,發現竟能動了,腳踝處紅腫的地方已經消了大半,不禁已驚訝地道:“少爺,我的腳不腫了!”
“那便好,你躲在裡,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亂動,我去去就回!”林小勾囑咐道。
小女仆惶恐地道:“少爺,你去哪?”
林小勾淡道:“彆怕,本少去收點利息,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