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柯霖低著頭正在處理蝦線，抽空睨了她一眼，“準備明天的早餐。”
方意眠看著台麵上的東西，這麼多食材，他一個人吃得完嗎？
似乎感知到方意眠所想，柯霖開口，“不是我一個人吃。”
這讓方意眠更加疑惑了，他還給彆人準備早餐？這麼好心？
沒給方意眠東猜西想的時間，柯霖直接告訴她答案，“明天早上七點十五來我家吃早餐。”
方意眠：嗯？？？？？
她這回徹底懵了，又讓她進家門，又請她吃早餐，算怎麼一回事？
方意眠斟酌了一下，隨便挑了個問題問，“你……不是說不喜歡陌生人進你家嗎？”
“你現在不是踩著我家的地板？”柯霖瞥了一眼方意眠的雙腳。
方意眠：“……”埋在鞋子裡的腳趾沒忍住摳了摳，她突然就覺得地板好燙，燙她的腳。
柯霖把最後一隻蝦處理完，慢悠悠說道，“你照顧貓一整天，就是貓的朋友，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問題？”
方意眠：“……沒、沒問題。”她哪敢有什麼問題。
柯霖：“你請我一頓早餐，我請你一頓早餐，你還欠我一頓晚餐。”
方意眠：“？？？那不是你謝我照顧貓嗎？”
柯霖：“謝你照顧貓是給你電話，給你送晚餐是我自發行為。”
方意眠：？？？還能這樣的？強買強賣？菜市場大爺大媽都沒你會。
“那我明天晚上就請你。”
“不，明天晚上我沒空，什麼時候請我說了算。”
“……”她發現和柯霖呆在一個空間，被氣死的風險都增加了很多。
-
第二天早上，七點十五方意眠準時出現在柯霖的家裡。
桌上的東西比她上次準備得豐富多了，看著也比她做得好吃，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柯霖現在的手藝比他們談戀愛的時候更好了。
方意眠以為這一頓早餐會吃得坐如針氈，但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柯霖把東西端到她麵前後便自顧自地吃起來，沒有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她一開始拘謹了幾分鐘，後來逐漸放鬆下來，隻當柯霖是個吃飯搭子，這樣一想，嘴裡的食物又美味了一個度。
這種有人替她解決早餐的感覺……好像還不賴。
吃好後，方意眠還是很有客人意識的，她主動提出去洗碗，柯霖沒說話，但他直接把方意眠麵前的東西收走就代表他拒絕了。
男人的聲音不鹹不淡，“吃好就走，慢走不送。”
方意眠：“……”
方意眠起身離開的時候，想起他的西裝還沒給他，“我去拿你的西裝，一直忘記還給你。”
她的速度很快，一來一回不過兩分鐘。
廚房是開放式的，她一回來就看見柯霖正在洗碗，自來水嘩嘩留著，男人一手拿碗一手拿洗碗的海綿，他很仔細地把每個地方都擦拭到，留下一層層白色的泡泡，然後在水下輕輕一衝，泡沫被衝洗掉，洗得鋥光瓦亮。
她以前最愛誇柯霖的一句話就是，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