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又呼叫了神聖玫瑰戰鬥修女和帝國海軍的醫護增援。
從附近各處彙聚而來的忠嗣海兵,一共35人,每隔5米一人警戒著現場,高效地維持著穩定。
“代表,忠嗣海兵來了。”負責組織賞金獵人的戰爭承包人對代表說道。
“維持好人牆,絕不能讓這些暴民衝上行政宮!”
行會聯盟的代表是一個穿著錦衣繡服的男人,臉上撲著白粉,甚至塗著口紅,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連說話聲都儘顯陰陽怪氣。
霍雷肖衝到麵包車前,車內孩子的哭聲不絕於耳。他一下拽開車門,隻見微胖的麵包師護著他的妻女,腰間和大腿已經被鮮血染紅。
“有多少人受傷?”霍雷肖焦急地問道。
“我丈夫他……”在小女孩嚎啕的哭喊聲中,副駕駛座位上的女人捂嘴嗚咽道,臉上已經被淚水哭花了妝容。
“我也沒啥事,就是腰子有點疼,哎呦。”麵包師的肺葉一點點抽著冷氣,臉色煞白,完全不像他說的那樣輕巧。
得益於前世的工作,霍雷肖練就了一手精妙的應急包紮手藝。
他熟練地幫麵包師清潔槍傷患處,用止血帶和消毒棉緊急進行了止血包紮。
“同學,你不該在這,快回去!你身上沒有穿甲殼甲!”
露易絲軍士走到正在為麵包師包紮的霍雷肖身後喊道。
“我知道,但我已經是一枚神皇的貨幣,保護平民是我的責任。”霍雷肖沒有轉頭,專心致誌地處理著傷口。
當然,以上隻是霍雷肖的想法。
“這裡很危險,我是一名軍士,必須對你這樣的新戰士負責,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你現在必須離開。”
露易絲軍士並沒有打算對這名新軍士的想法與觀點發表並糾正些什麼。
隻是走上前,準備從霍雷肖手中接手傷口處理,突然被一陣浪潮般的憤怒咆哮打斷。
“殺人犯!!!”
十字街道的右側轉角傳來呐喊聲,一些頭上係著紅色係帶的憤怒群眾衝了出來,當中有男有女,都是些青壯年,手中拿著不知從哪弄來了幾杆老舊的槍械。
“前輩,您快去維穩吧,現在情況可不妙。”霍雷肖看向露易絲的紫色雙眼。
“注意安全。”女軍士皺起柳葉般的長眉,點了點頭,隨即用手勢招呼忠嗣海兵前去增援。
那就是喬納森執事提到過的‘公民軍’。
透過記憶,霍雷肖知道。
維加斯公民軍是在近些年裡,那些生活在維加斯中巢區,聲稱為維護公民利益而戰,反對行會聯盟壓榨的工人學生所組成的武裝分子。
隨著反對行會聯盟的呼聲越來越高,維加斯公民軍的勢力也逐漸上漲,被行會聯盟政權定性為必須剿滅的極端分子。
但由於他們很多人平時都是工廠和學校裡的工人學生,且對使用武力十分克製。
加上勢力並不大,也隻針對和劫掠行會聯盟政權的物資,相當識相地絕不觸怒帝國官方勢力。
甚至將繳獲物資,除留下必要的賑濟數量外,其他全額主動作為星球‘什一稅’上繳給內政部。
即便行會聯盟一口咬定他們是‘叛軍’,但帝國的官僚們顯然不在乎,也不想增加額外的工作量去幫行會聯盟料理這些破事。
據統計,每顆星球內政部官僚們漫長而冗長的一生中平均會見證十餘次政權更迭。
對他們而言,隻要深淵港忠於帝國,且能照常達標上繳‘什一稅’給帝國。
那麼誰在管理深淵港這點並不重要。
因此星球內政部、法務部、帝國海軍等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他們定性為‘反對勢力’而非‘叛軍’。
這些人不顧最前沿的忠嗣海兵阻攔,強衝路口,對著賞金獵人和傭兵們掃射,投擲自製的燃燒瓶。
一時間,街頭上再次槍聲大作。
“第一排!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