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警看向封麵上的一行金色大字,瞬間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翻開證件後更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喂,隊長……這小子……”他的腿打起了哆嗦,舌頭像打結了一般,聲若蚊蠅,講話都不利索了。
“你他媽的!!敢讓老子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受了傷還丟了麵子的巢都法警隊長哪顧得上聽下屬講話。
他齜牙咧嘴,血糊了一嘴,踉蹌著從其他人手上掙脫,將手按在了槍套上。
霍雷肖上前一步,有了義肢能力的被動屬性強化,他的反應比正常人要快不少。
砰!
也許是因為這兒是高危區,巢都法警非常不專業地提前解開了保險,在剛掏出來的時候,手指碰上了扳機導致走火。
所幸子彈打在了店鋪的牆麵上,沒有傷人。
霍雷肖將他的手一彆,順勢奪過槍。
嗒嗒嗒——厚重的戰靴跑步聲從近處傳來,圍觀的吃瓜群眾迅速避讓,紛紛恭敬行禮。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開槍?!”中氣十足的嗬斥女聲從頭盔下傳出。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來者,其中也包括霍雷肖。
“完了,這小子倒大黴了,手上拿著法警的槍,這下不是襲警也得是了。”
“嘖嘖,明明是被偷的,真慘,隻能怪他不走運,哎,可憐的年輕人啊。”
聒噪的巢都法警們此時也不說話了,隻留下鼻子流血的隊長在那表演著哭爹喊娘。
“襲警!這是襲警!”
霍雷肖抬頭看向來者,知趣地將槍放在了地上,一腳踩住,自覺站定,不做任何多餘動作。
那身熟悉甲殼甲和標誌性的忠嗣頭盔立即就讓他知道來者何人。
與一般的忠嗣風暴兵不同,這些人胸甲左側的銘牌上寫著‘忠嗣海兵隊’,鑲嵌著帝國海軍的舵徽標誌。
盔甲與風暴兵常見的天藍色也有所不同,是顏色更暗,能完美隱匿在黑暗中的虛空藍。
才從海軍忠嗣處出來的霍雷肖自然能認出這些人的身份。
軍事專業的忠嗣學員們統一屬於‘忠嗣青年軍’這個大編製。
屬於風暴忠嗣部隊的行政編製叫‘青年風暴團’。
屬於帝國海軍的,正是眼前這支‘忠嗣海兵隊’,自己明日的校友同學們。
這也是霍雷肖知趣地放下槍的原因。
自荷魯斯大叛亂後,帝國的凡人武裝力量被偉大的第二帝國執政*bang!*,啊不,偉大的極限戰士之主羅伯特·基裡曼一紙法典,像拆阿斯塔特軍團那樣,拆成了帝國衛隊(星界軍)和帝國海軍。
海軍的武裝部隊在原則上不能使用團級編製,因此就有了海兵隊這種模糊的編製。
而且通常私底下這個‘隊’的人數還真不一定小於一個團。
畢竟‘百人隊’、‘千人隊’,和‘萬人隊’也都是隊嘛,哪怕原則上要上報艦船武裝人員數量,且不大於法典定下的‘總船員數量的20%’。
但隻要艦長有錢,他想養多少私兵,加上官僚間互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帝國也管不住。
“怎麼回事?誰開的槍!”領頭的女士官健步走來,看向雙方問。
[海軍軍士?5000學積分的大佬啊。]霍雷肖打量著對方肩甲上的軍銜紋章。
巢都法警們不約而同地指向霍雷肖,並煽風點火地補充了一句“他在我們執法的過程中襲警。”
“明明是這家夥不鎖保險,我隻是拿回我的失物。”霍雷肖不慌不忙道。
女軍士看了雙方一眼,出乎霍雷肖意外地沒有掄起震擊棍打向他,而是繼續問道“案情經過,你們法警先說。”
“不是,什麼時候海軍也能來執法了啊?”巢都法警的副隊長陰陽怪氣道。
“我們有特彆乾預權!依照授權,海兵隊有權穩定區域治安,避免槍擊導致事態升級!”
女士官以不容商榷,不容反駁的嚴厲口吻逼問道
“既然開槍了,就給我陳述過程!警士!”
副隊長抹了把汗,支支吾吾道“我們抓到了一個蟊賊,然後這家夥跳出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聲稱贓物是他的,還動手襲警,我們隊長都給他打成了這樣。”
女士官看向霍雷肖,忠嗣頭盔的圓眼中泛出可怕的紅光,可以看見,她的手指已經搭在扳機上了。
“你有什麼想要辯解的,襲警嫌疑人。”
女士官還是給了霍雷肖一個辯解的機會。
不等霍雷肖開口,旁邊就傳來了女孩的聲音
“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