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海軍部大樓上。
“閣下,兩件事情需要彙報。”
一名大約三十出頭,頭發精心打理,身著熨得筆挺的海軍軍官製服,肩膀上戴著兩片金色流蘇大肩板的海軍上校,夾著金色邊條的海軍雙角帽推門走進艦隊軍事情報司令部的主官辦公室。
“說吧,埃爾芬斯通領校。”
“第一個是,海軍發展委員會就維加斯區的行動,要我們在兩個月內拿定方案。但您知道的,各方關於此地的爭執從來沒消停過。現在f-4街區那邊正在鬨抗議行會聯盟的遊行。
為了不讓事態鬨大,我托我的文官朋友,行政事務部常務次長漢弗萊勳爵通過卡住行政審批流程的方式,扣下了行會聯盟政府調遣行星防衛部隊的調令,但行會聯盟雇了一群傭兵和賞金獵人去了。”
上校走向那個站在巨大的古典巴洛克風格落地窗前,身穿將官製服,出神地凝望著窗外的孤獨男人。
繁雜的思緒正隨著他指間的香煙四處飄散。
“給了那個滑皮不少好處吧。”
“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閣下。”
“辛苦了,繼續加強忠嗣海兵隊在那兒的巡邏,提升見警率,讓公民們習慣海軍的管理,這是開展其他計劃的基礎。讓海兵們盯住那些‘持槍流氓’(海軍對賞金獵人的蔑稱),絕對不要發生流血事件,下一個。”男人抖了抖煙灰,突然皺起了眉頭,目光如矩。
他看見了自己的數據版上傳來一條信息,他的敞篷浮空轎車駛出了海軍部,調車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女兒,法莉妲·胡德。
但這不算什麼事情,真正讓他皺起眉頭的,是被留下來的司機報告,在副駕駛上,與法莉妲同乘的,是一位陌生的青年男子。
“您的女兒,發現了於八年前失蹤在下巢的已故領校托馬斯·柯克倫之子,霍雷肖·柯克倫,他將於明日進入忠嗣學院,艦隊海事科入讀。”
“知道了。”男人陰沉地回應道。
-----------------
“說起來,你家條件那麼好,為什麼要當獵爵義警?”
霍雷肖搭手倚靠在副駕駛位上,新奇地看著窗外繁華熱鬨的街景,餘光時不時瞟著麵前厚厚一疊1000元麵額的連號大鈔。
這也是哥特幣單張發行的最大麵額。
“為我母親報仇。”
“你真的很厲害,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行動派。明明隻是……”
霍雷肖想了想,覺得‘弱女子’一詞並不合適,她已經通過行動證明了能力,是一名堅強的戰士,與自己是同等的。
“什麼?”
“隻是我記得,獵爵義警不是以‘殺戮小隊’的形式作戰嗎?你怎麼始終一個人。”
“……”法莉妲抿了抿嘴唇“我喜歡一個人,自由。彆人跟不上我的行動。”
霍雷肖瞥了她一眼,已經意會了話中的潛在含義。
“以後請務必小心,這次是第一次,但或許不是最後一次。現在我也已經是一名忠嗣預備軍士了,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
“你先想想怎麼把自己的學積分修滿吧。”法莉妲輕笑道,車輛從刺眼燦爛的陽光下,駛入昏暗的地下
“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海軍編製,而不是忠嗣風暴兵。”
霍雷肖笑了起來“當然,既然是胡德小姐的指令,使命必達。”
“哼,油嘴滑舌,都不敢想萬一你以後真當了海軍軍官,該有多油滑。”
霍雷肖挑了挑眉毛“軍人的使命就是完成任務,我對其他的事不感興趣。”
[真的不感興趣嗎?]
霍雷肖突然捫心自問道,驚得他眼睛驟然睜大。
剛剛那是什麼……
“你為什麼要去那個破地方?”法莉妲不解地問。
維加斯區作為法莉妲母親留下來的‘遺產’,是一片能同時看見下中上巢風貌的生活商業區。
其f-4街區毗鄰pw-p-15巨型星港貨運區,是個熱鬨繁雜的中巢地界,流通著來自銀河各個地方的物品。
但也正是這份熱鬨,使得當地的治安極差,願意留在這兒乾下去的巢都法警基本上都是能黑白通吃的。
運氣好點的人,穿過街區身上可能被偷個十次,差點的,被堵在巷子胡同裡被搶還會再挨一頓打,甚至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找法警也不會管——畢竟給他們交了錢的阿貓阿狗才能在這裡作亂。
“沒什麼,好久沒去了,想回去看看。”
-----------------
“大人!”紳士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我們聯係不上他了,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解決,後續行蹤跟蒸發了一樣!”
胖男人站在琉璃彩窗前,雙拳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媽的,先不管了,在那家夥,或者在更好的祭品被發現前,召喚儀式先行暫停!”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先幫那家夥,決不能讓海軍的家夥控製維加斯區,我要去和他見一麵,你去啟用b計劃,立即去辦!”
“是!是!唔雞大人!”
胖男人咬牙切齒“媽的,這次可是要下血本了,老子一定!一定要得到那個位置!絕不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