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象上來看,法莉妲的確站在理虧的一方,但她既然堅持等這麼久,等第二批法務部人員到來,肯定自有道理。
沙威轉身看向穿梭機,以及躲在後麵的兩人。
“督察官閣下,我們的通訊受到了未知乾擾,執法記錄儀也無法正常傳輸到法務部網絡。”
一名仲裁士向沙威敬禮彙報道,兩名仲裁士正在蹲在裝甲車旁邊檢修車輛上的中轉信號基座。
“繼續檢查。”沙威從車輛上拿過講話器,對著法莉妲喊道
“胡德小姐,現在能否將死刑犯霍雷肖·柯克倫轉交我手?我將護送他到法務部要塞的監區。”
“隻要能保障他的安全,這不是問題,沙威仲裁官。”
“沙威……?”霍雷肖表情古怪,向法莉妲問“你導師不會是特彆討厭下巢人吧?”
“你怎麼知道?”
“……”
[瑪德,你知道我把文學聖遺物《悲慘世界》看了多少遍嘛!]
“導師他自從被策反的下巢引路人帶進伏擊圈而失去了師傅和所有戰友後,就對下巢人毫無信任可言,一旦涉案都會毫不留情地就地法辦。”
得,那個占卜師故事裡麵說的法務部仲裁官不會就是這個家夥吧。
霍雷肖頓感頭皮發麻,誰能想到自己竟成了以往毫不在意的故事中的漩渦焦點,那些本應當與自己毫無交集的人,現在竟然全都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而且這位仲裁官當年調查的不就是襲擊事件的線索嗎?
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以致於邪教徒們伏擊了整支法務部小隊。正常來說,除非活膩了,否則沒有勢力敢主動招惹法務部。
再仔細想想,那位占卜師真是隱喻到位了……
如果能活過這茬的話,下次一定要去找那家夥再問問,肯定能扒拉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證據!那個證據還在嗎?”法莉妲慌亂地看向霍雷肖,問道。
霍雷肖豎起大拇指,從懷裡掏出了那個被女獵爵消極亂扔的密信,此時正被他疊的整整齊齊。
“仲裁督察官閣下!”
霍雷肖躲在穿梭機後喊話道
“我們在邪教徒的老巢裡麵發現了一封密信,上麵的信息顯然隻有安排任務的內部人士知道,我想,隻要能查明信息源,就一定能排查出究竟誰是隱藏在法務部裡的內鬼。”
霍雷肖摸到女獵爵身邊,將密信交給她。
“導師,他說的話確切屬實,那封密信現在就在我手裡。”
沙威看向法莉妲從穿梭機後伸出的長手,纖指間夾著一疊棕褐色的羊皮紙,遂立即讓一名仲裁士上前,將密信領了過來。
此時此刻,那名原本態度傲慢的治安檢審官突然失態地大喊道
“那是詭計,胡德小姐已經被邪教徒洗腦了,現在很危險,我們必須立即采取行動!”
“我對您的話表示異議!治安檢審官閣下,胡德小姐沒有任何敵意動作,你擔得起動武的責任嗎?!”
沙威目光冰冷地瞪了他一眼,竟直接將這位上司嗬住。
沙威派來的仲裁士離法莉妲越來越近,直至從她的手中拿到那張羊皮紙,向開始往回走。
治安檢審官的神情愈發激動,他緊抿乾渴的嘴唇,眼珠緊張到不自覺上下掃動著,仿佛那張紙條裡的內容能一招擊碎他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