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偷聽到了那日的對話,溫鸞這會幾乎都要相信秦箏這深情款款的模樣了。隻可惜,她不是從前那個對侯府上下滿心信任的糊塗世子妃了。
不過,麵對婆母和妯娌,溫鸞演得一如從前。“有弟妹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秦箏拍拍她的手背,又看向宣平侯夫人寬慰道:“母親您也彆太愁悶了。大哥吉人天相,肯定會有貴人出麵幫忙的。”
“唉,我可憐的景曜啊,都是你這媳婦娘家無能,母親又不中用,這才拖累了你。”宣平侯夫人雙手合十,止不住地念叨道:“老天保佑。若是這個時候能有誰幫幫我家景曜的忙,讓我給他跪地磕頭都成。”
聽見這話,溫鸞忍不住起了戲謔之心。“若有人幫忙,婆母真願意跪地磕頭。”
“那是自然。那是我曜兒的前程!”宣平侯夫人咬牙說著,又冷哼了一聲道:“怎麼?你能幫上忙?”
溫鸞其實真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暗自使了不少力氣了,隻怕陛下的決議也就在這幾日了。隻可惜,為了自己日後的安危計,她還不能在此刻暴露本事。所以此刻,她隻好佯裝喪氣地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你不成!”宣平侯夫人才跟溫鸞有些好臉色,這會又顧不上了。她指著溫鸞怒氣騰騰道:“你若於侯府有半點用處,我倒寧可給你也磕個頭。偏偏你不成器,這輩子也隻能附庸我侯府罷了。再瞧瞧你穿得像什麼樣子,那鼓鼓囊囊的玩意兒,就不能收斂些!”
她這般說著,秦箏忍不住向溫鸞看去。隻見她以雪色紗衣罩住香肩,內裡的抹胸錦衣不顯不露,隻是恰到好處地隆起,修飾出愈顯纖細的腰肢。這樣的打扮雖是有些旖旎,但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並不香豔失禮。
而溫鸞的臉上此刻也不見慍色。她自知身材豔美,又何懼李瓊之的幾句酸話呢。“那不如母親給我些銀子,我再買些厚實衣裳吧。”她抹著眼淚道。
這話倒不是她不知進退,而是她手裡幾間鋪子賺來的銀子月月都交到了中饋裡。所以想要買些嫁妝之外的東西,自然隻能伸手要銀子了。
這話掐住了宣平侯夫人的七寸。她屏屏息,咳了咳道:“倒也不用,眼下天熱,你就這般穿吧。隻是不能再少了。”
“兒媳知道了。”溫鸞抻了抻裙裾,暗暗淺笑。
如此,幾日下來,宣平侯夫人除了越來越發愁之外,在溫鸞身上半點便宜都沒占到。而秦箏日日對著溫鸞的嫵媚嬌豔,也越來越撐不起笑臉來。
直到立夏的那一日,宣平侯夫人照例叫了她們二人陪著說話解悶。顧景佑卻大踏步地從外麵走回來。他一進門,瞧見的便是宣平侯夫人略顯惱火的神情,外加秦箏一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