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與她和離(2 / 2)

一句話,讓柳雲湄臉上剛浮起的笑意頓時僵住了。她覺得顧景曜總是這樣,每次自己剛覺得與他情意款款,他便總要提出些對溫鸞的有利之事,仿佛是在故意惡心自己一般。可她又分明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誠如他所言,他不過是歉疚。可他的這份歉疚,也實在讓自己太過難堪了。

若以後成了世子妃都不能為難溫鸞,那今日溫鸞給自己的委屈又該如何了卻呢?難道就讓自己生生咽下嗎?柳雲湄覺得,這未免太不公平了。可一抬眸,顧景曜的目光已有些不耐。

她心裡一涼,眼神趕緊流淌出熹微傷感道:“在景曜哥哥眼裡,雲湄就是這種人嗎?”

“自然不是。”顧景曜不著痕跡地將她手腕壓住的繡青鬆紋袖口收回,溫柔道:“我不過是多叮囑一句而已。”

“是。我知道的。”柳雲湄用錦帕按了按眼角,壓住心頭不甘道:“我定然不會為難她。畢竟景曜哥哥說過,她與我們之間的事,毫無關聯。”

“是啊。”顧景曜頷首,看向柳雲湄和顏道:“所以無需與她多計較,畢竟你才是往後的世子正妃。且我向你許諾,這一輩子,再不會有側妃侍妾。可好?”

他溫柔的聲音讓柳雲湄心頭的怨氣被衝淡不少。隻是對溫鸞的厭惡和不滿,早已注定無法更改。

等到柳雲湄從宣平侯府出門時,她的臉色總算恢複了大半。而此刻跟在她身旁的,已不是上回那說話不知深淺的小丫鬟,而是孫氏親自調教的大丫鬟雪珠。雪珠說起話來不緊不慢,倒是十分入耳。

“姑娘今日受些委屈其實也不要緊,正好叫世子爺瞧瞧那溫鸞有多不講理。您這會越委屈,世子爺才越急著娶您呢。”

“是麼。”柳雲湄想起顧景曜對著溫鸞說擔心她時的模樣,心裡忽然重重往下墜道:“可我怎麼覺得,顧景曜對溫鸞並非無情。”

“就算有情,可也比不過與您的情意呀。若不然,世子爺也不會費這麼大力氣要娶您為世子妃了。您不必想太多,世子爺對她與和那阿貓阿狗的情意沒什麼區彆,來日離得遠了,自然也就淡了。至於那溫鸞,姑娘想想,等她成了一個手裡沒銀子的棄婦,即便您不為難她,難道她還能有好日子過?”

“但願如此吧。”柳雲湄輕輕喟歎一口氣道:“景曜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實在太重情義了。其實宣平侯夫人也說了,他真不欠那個商賈之女什麼,一拍兩散不就成了。何況,以我的脾氣,也不會叫那溫鸞的日子太不好過。他也太小看我了。”

“可不是麼。”雪珠笑道:“奴婢可是知道,姑娘是盛京城裡最常外出施粥的了。要不然世子爺怎麼會如此愛慕姑娘的賢名呢?您的貴重,豈是一個小小商戶女可以比得上的。”

“是啊,說起景曜對我,其實也真是很用心了。”柳雲湄心中稍稍寬解一些,又自知這些日子登門有些頻了,便打定主意不再登侯府的門,而是一如從前般精心準備赴詩會賞花宴等。

如此,直到數日後,她外出赴了一場詩會,回來卻發覺父母二人都候在正廳裡,似有什麼大事。

“今日難得父親沒授課,隻是怎麼臉色這般凝重,可是有什麼事?”柳雲湄隨手奪過小丫鬟手裡的竹骨雪絲扇,輕輕給父親扇著風。

柳懷愈閉目懶懶坐著並未開口,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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