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真是長大了,果斷且有條理,有爹爹年輕時的風範。”傅宗彥感歎。
孫令容懶得理他,隻對女兒道:“既如此,早些定下來也好,一會兒我就遞帖子去國公府商議。”
傅洛寧應了好,瞧了眼不知在想什麼的爹,挪到了她娘身邊去。
見她在看單子,伸著腦袋去看了眼,孫令容把單子給她看,又道:“你爹同僚朱大人愛妾喜得貴子,這是禮單。”
女兒感興趣,她便說一說。
傅洛寧指了指單子,“娘不如把這個換了,朱夫人不喜這位小妾,時常苛待,不如送些花樣清爽的錦緞,小孩兒的銀飾也可以。”
傅宗彥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聞言問:“寧兒你怎麼知道朱大人夫人苛待小妾?”
便是在宴會中也不會如此與人說府中隱私。
傅洛寧道:“朱夫人是沒明說,可她的神色、動作,皆是輕慢與厭惡,想來朱大人愛妾日子不好過,如今得了唯一的兒子,更是成了朱夫人眼中釘。”
她側頭看向她爹,“若是有機會,爹爹不如跟朱大人提一提,既然他娶了,就應該對小妾負責。”
孫令容驚訝女兒如此細膩入微,她蹙眉又看了看禮單,隻一思索便劃掉其中幾樣,又添了幾樣合適的。
寫完了禮單,她轉頭便提筆寫了帖子給衛國公府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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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翩翩在小院裡窩了幾日早就有些呆不住,廚房送來的飯菜比姨母院子裡的飯菜差遠了,她吃不慣。
手中針線最後一點做完,她咬掉線頭,拿起來看了看,對自己的做品很是滿意。
她的針線是跟著大繡房的師父學的,又經過勤學苦練,一般人都比不上她。
至於傅洛寧就與她差十萬八千裡了,哪裡有資格與她比。
她抹額收起來,打算明兒一早去給姨母請安時帶上。
“姑娘,少爺身邊的安平來了。“冬雨從外麵進來,見孟翩翩把東西收好,聽見這話就是一蹙眉。
孟翩翩:“他來做什麼?”
莫不是又來替兄長要銀子?她可沒有了。
孟翩翩有些煩躁,又不能直接把人趕走,她走出去看著笑嘻嘻的安平,不耐道:“什麼事?”
安平把她請到一邊,小聲道:“姑娘,公子讓小的回來跟你說,外麵坊間傳言小陸大人不喜傅三姑娘,讓你趕緊去三姑娘麵前說說他的好話,如此待他放旬假回來,能與三姑娘多說上幾句話,機會也多些。”
孟翩翩根本沒注意到後麵的話,隻聽到陸嶢不喜傅洛寧,這簡直太好了。
“你快與我說說怎麼回事?”孟翩翩猛地扯住他的,急聲問道。
安平被她扯得一趔趄差點摔了,連忙把昨兒的事情說了個大概,孟翩翩笑起來,“簡直太好了,你快去跟兄長說,讓他再多說些,最好是傅三不會女工不曉詩書,隻會擺弄泥巴等。”
安平猶豫道:“這……公子隻說讓您在三姑娘麵前說說他的好話,這些不是抹黑三姑娘嗎?”
孟翩翩心道,這安平真是如她兄長一般蠢笨。
她道:“唯有如此說,才能讓國公府和侯府互相攀咬,兩家的婚事便不成了,如此豈不是有利於兄長與傅三,到時兄長再好好表現一番,就有機會娶傅三了。”
孟翩翩頓了頓,咬著唇想再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害怕,沒有說出口。
若是讓外麵知曉慶安侯府中還有個善女工懂詩書的表姑娘,於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