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貴如仙子一般的美,而是鮮活的好看。
傅洛寧又笑了:“這話我愛聽。”
她從妝匣裡撿了兩根素釵遞了一支給月蘭,“你與月晴近日辛苦,拿著罷。”
月晴從外進來笑盈盈接過釵,連聲謝過姑娘,她剛想說話,外麵便傳來孟翩翩的聲音。
“寧姐姐,你起了吧,我進來了。”
聽聲音顯然是等得有些不耐了,便擅自要進來,從前也不是沒有的,那時傅洛寧到無所謂便由著她進出。
傅洛寧臉色淡下來,對月晴道:“讓表姑娘稍候。”
月晴看了眼月蘭,又瞧見姑娘臉色,雖不明白為何今日不讓表姑娘進來,但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再說,以往表姑娘進裡屋總是東摸摸西翻翻,她也不喜得很,隻是礙於姑娘不在意,便也沒說什麼。
月晴走出裡屋,攔住要進來的孟翩翩,笑著道:“我家姑娘還在梳妝,表姑娘在外稍候吧。”
孟翩翩動作僵立,臉上的笑凝在麵上,隻得道:“是,我在外麵等著寧姐姐。”
月晴說完便瞧著她坐回位子上,福了一禮便出了堂屋,半晌她又端了茶水進了裡屋,隻餘孟翩翩一個人在堂屋等著。
孟翩翩乾坐著,沒有茶水也沒有點心,又等了好一會兒直等得她口乾舌燥。
都怪傅洛寧,好端端的為何不讓她進去等著,如此小氣一點侯府姑娘的氣度都沒有,連招待客人的茶點也不準備。
她全然忘了是自己說不用的。
傅洛寧今日有些不對。孟翩翩念頭急轉,便頓時明白過來,定然是今日傅洛寧違逆了侯爺和夫人,拒婚被兩人訓斥了,才會如此反常使性子。
如此便說得通了。
又等了一刻鐘,月晴和月蘭總算先一步出來打了簾子,孟翩翩站起來,便瞧見走出來的傅洛寧,隻一眼她便呆立住了。
傅洛寧今日裝扮得與往日都不同,頭上插了三根發簪,配上一朵粉白的絹花,便再沒彆的了。絹花是用極為稀罕的絹帛製成,輕薄盈透栩栩如生。
她麵上淡淡一層妝,稱得她麵色極好,耳珠上墜著一對拇指大小的珍珠耳墜,與絹花顏色交相呼應,像是把她的麵容都稱得越發白皙透亮。
身上穿了身龍須紅的短襟,內裡搭著月白暗紋的抹胸,淡粉色的褶裙飄逸溫柔。
那雙眼笑盈盈地看過來,竟生生讓孟翩翩渾身都僵住了。
從前傅洛寧喜歡穿大紅明麗的顏色,她本就長相妍麗,鮮豔的色彩讓她看起來十分有攻擊性,而清雅素淡的顏色又顯得過於寡淡,反而是這般活潑俏麗的顏色,讓她氣質都鮮活起來。
今日的傅洛寧竟生生比從前好看了不止一倍,明明還是她,為何會如此?
孟翩翩回過神來,心中的嫉妒像是把她的心浸在裡麵打了個滾兒。
她狠狠咬了下舌尖,垂下眼,福了一禮遮擋住自己眼中的嫉恨,“寧姐姐今日打扮得真好看,也不枉翩翩等了這麼久。”
她抬起頭,那雙無辜的眼看向傅洛寧,言語裡明明是控訴傅洛寧讓她等了許久。
傅洛寧走到主位坐下,喝了口月晴端來的茶水,慢條斯禮看向孟翩翩,“倒是沒怎麼打扮,表妹也沒通傳便來等著,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