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本就是給馬車和馬匹走的,你自己失魂落魄不長眼,走了過來。也就是我家公子不著急,不然的話,把你撞死,也是你自己找的。”陳聲雙手抱拳,嘲諷技能拉滿。
這還說的杜河一噎。
回頭看了一下。
發現對方說得一點都不錯,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這條專供馬車和馬匹的路上來。
臉色頓時變的更難堪起來。
“公子,這馬車可是皇家才能用的,您可彆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小廝機靈,也知道自家公子因為科舉又一次的失利,心情不好,但心情不好,你不能不要命,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立刻上前,死死的拽住杜河,低聲開口說道。
被拽住的杜河,本來怒氣還更高,聽到這話,那是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抬頭,
看了一眼馬車,果然同小廝說得一樣,馬車的四個角,是明黃色。
果真是皇家才能用的馬車。
“對不住,方才是我失禮了。”杜河遺傳了杜燁的能屈能伸,沉了一口氣,拱手行禮,如是的開口說道:“…在下杜河,乃是戶部員外郎杜燁之子,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聽到他這話,陳聲的麵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希望杜公子下次注意看路,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幸運的。”
“是,謹遵公子的教誨。”杜河開口說道。
陳聲這才把事情掀篇過去。
杜河也識相的讓開。
馬車緩緩的持續朝前走,在路過杜河身前的一刻,馬車的簾子有一瞬間被掀開,杜河抬眼的瞬間。
看到了一張很是蒼白而秀美的臉。
這是……?
杜河在看到對方後,陷入了沉思,這一刻,他的心念一動。
“來福,跟上去,看著點,看看這馬車是誰家的?”杜河開口說道。
來福有些猶豫:“公子……”
“放心,我沒有想要打擊報複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誰家的?”杜河開口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的自嘲。
就杜家現在的情況,彆說是報複皇親國戚,如今都已經自顧不暇,哪裡還得罪得起人?
來福看了一眼自家少爺,發現他不是在說隨便話,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
還沒等來福跟上,卻先看到了一個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不是舅家二老爺嗎?他這是在做什麼?”
“小舅舅。”杜河順著來福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自家小舅舅,也是有些好奇,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知道這個小舅舅的性子,杜河忙走過去。
一把抓住柳小弟:“小舅舅,你這是在做什麼?”
被人抓住,柳小弟還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正要開口狡辯,但抬頭卻發現是自家大外甥,立刻鬆了一口氣,“是河哥兒啊,你想嚇死你舅舅是不是?”說著還瞪了杜河一眼。
“小舅舅,你這是在做什麼?”
柳小弟看隻耽擱這麼一會的功夫,馬車就已經消失不見,也知道想在追過去,怕不行了,也就歇了心思:“沒什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
杜河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便跟了過去。
到了一家茶樓。
柳小弟倒也沒有隱瞞,杜河才知道,原來剛才差點撞到他的那個馬車,便是這段時間讓不少人議論紛紛的隱公子,也是讓譽王殿下氣急敗壞的對象。
小舅舅之所以跟著對方,也是父親吩咐的。
杜河聽完柳小弟的話,他是個有幾分小聰明的人,很快就想到,或許可以借著今日的事情,到對方的府上試探一番。
這麼一想,便有些坐不住。
同舅舅告辭後,立刻回家。
此時他心裡因為落榜的難過,似乎也都已經去了大半。
……
秦王府,
“你想要參加長公主府的宴會?”秦王在知道阿瑤的來意後,有些不解的開口說道。
阿瑤點點頭,“是,還請殿下可以引薦。”
想到了原身裡,那個溫柔可親的長公主,心下也是有些感歎。想了想,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長公主之所以對杜悅瑤這麼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移情作用。
長公主和駙馬恩愛,夫妻成婚二十年的時間,子嗣艱難,膝下就隻有一個兒子,偏生先天便有心疾之症,太醫院診斷,哪怕是精心調養,也很難活過三十歲。
成了夫妻倆的心頭病。
後來對方還不到二十,便一病而亡,長公主和駙馬爺,幾乎一夜白了頭。
杜悅瑤之所以能和長公主相見,便是在這位安平侯的百日祭上。
算一下時間,
對方病亡,好像就是在杏榜後不久。
阿瑤自詡自己的醫術還算是過得去,對心疾之症也頗有研究,或許能救一救對方。
也算是全了長公主上輩子對杜悅瑤的照顧之情,這也是原身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