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也要去看看安卡營長!”
夏嶼讓多米去備車。
白天有白天的工作要忙,能擠出來的也就晚上的時間。
回帳篷翻箱倒櫃,翻出幾包酒鬼花生、泡椒鳳爪、黃桃罐頭,再從冰箱裡拎一提冰鎮過的經典1903,夏嶼大包小包的鑽進了外麵的潘哈德VBL。
看望病人嘛,空著手總歸不太好。
老外喜歡帶鮮花,國人比較務實,大都帶些吃的喝的營養品。
到了地方,因為輕傷員在處理傷口後都回了營地,此刻的醫院沒有先前那麼擁擠。
沒見到漢斯和他妹妹,夏嶼熟門熟路的找到小安卡所在的帳篷。
兩天時間足夠小安卡蘇醒了,隻是整個人很憔悴,臉上更是像安東那樣,被彈片崩了道疤。
對於旁人,破相不是件好事,可對於小安卡,傷愈後可是有加成的。
嗯,硬漢營長→鐵血副旅長,夏嶼都想好宣傳方案了。
以前不親自操刀,主要是步兵營時期的小安卡和瘦竹竿一樣,換身衣服更像老鎂東海岸的嘻哈黑人,而不是一個阿菲卡黑人軍官。
組建了裝步營後,忙前忙後人敦實了不少,但還是缺乏殺氣。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臉上有疤看著就不好惹,再加上集火防務一路代打的戰績,可謂是真正的前途無量。
這時候宣傳,信的人才多,效果也才會好。
“安卡營長,我來看你了。”
夏嶼提起手中的啤酒,對摘下耳機的小安卡說道。
“你哪怕隻是帶串香蕉來,我都會更開心的。”
小安卡沒對他的黃鼬叔叔客氣,翻著白眼吐槽道。
“香蕉沒有,香蕉片要嗎?”
夏嶼說著掏出一包國產香蕉片。
這些東西在國內不貴,可在阿菲卡花錢都買不到,每次從國內空運或海運的時候,他都會搭上一些類似的小零食。
當禮物送人也罷,自己下酒也行。
“病人不能喝酒!”
麗芙和護士走進帳篷查房,看到這一幕立刻提醒兩人。
“他不喝,我喝他看著。”
夏嶼開了一罐,痛飲一口後說道。
“對了,貓鼬他…應該說漢斯他人呢?”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漢斯妹妹說話。
“貓鼬嘛,挺彆致的代號,他都沒告訴我這個。”
麗芙很難將漢斯和貓鼬這種動物界的太陽能電池板聯係在一起。
好吧,愛喝咖啡,愛熬夜的哥哥的確時常掛著黑眼圈,也愛在節假日霸占家裡的陽台,整個人看起來也呆愣愣的。
誰這麼有才,給起的這外號?
沒多會兒功夫,麗芙就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貓鼬他去隔壁了,畢竟他也曾是他們中的一員。”
有相同的經曆,自然有相同的話題,隻是把許久未見的妹妹拋下,去和一幫糙爺們吹牛,夏嶼是做不出這種事。
當然,他這個獨生子女也沒有妹妹。
“很好,傷口沒有感染,注意不要沾水。”
結束了檢查,麗芙叮囑小安卡道。
“我們一定不沾水,不過麗芙醫生,再有一周時間,安卡營長他能返回營地養傷嗎?”
夏嶼沒讓小安卡說話,代替他回答並詢問道。
他打算這周就發動對叛軍的總攻,小安卡這個“主角”可以不突入叛軍營地,但他必須以殲滅戰指揮官的身份坐鎮前線。
做戲做全套,留在醫院裡可留不下詳實的視頻影像資料。
“可以,明天就能進行創緣縫合,就是在一期愈合前儘量不要劇烈運動,崩口的話會很麻煩。”
麗芙點點頭說道。
火器傷在清創後傷口一般不作一期縫合,逐日更換敷料,檢查傷口,直到像小安卡現在這樣才能縫合。
“那就行了,我們一周後就出院。”
麗芙不知道夏嶼為什麼這麼執著一周,但政府軍和反對派武裝的對峙,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月能解決的。
雖然哥哥說半個月能解決,但她並不相信。
她的老師,也就是前兩天在手術室主刀的那位海爾曼醫生,曾不止一次的守在衝突第一線。
他總結的規律是,雙方戰鬥力差不多的話,拖個一年半載很正常,而且每天都會有新的傷亡數字,他們甚至在一家醫院同時救助雙方士兵。
這次的情況比較特殊,地雷陣像龜殼一樣包圍著叛軍。
所以,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收治過一個叛軍士兵,日常救治的除了政府軍外,都是患病的難民。
“我記住了。”
麗芙低頭在病曆上寫了幾筆。
“見者有份,這個很好喝的,你們這麼辛苦,可以在結束工作後,或者睡覺前乾一杯。”
夏嶼遞出去兩瓶啤酒。
“還有這些,我留包花生就行。”
送吃的喝的絕對是拉近距離的好辦法,夏嶼也是替小安卡感謝人家。
就像國內一些有醫德的醫生,你塞給他紅包,他打到你家裡人的住院賬戶上,你拎點土特產倒還有可能接受。
“那就謝謝了,不過我很好奇,夏洛克先生你的代號又是什麼?”
麗芙大大方方的接過了夏嶼的“賄賂”,隻是臨走前又問到了他的代號。
哥哥的她知道了,那哥哥的老板呢?
“咳咳,我的代號叫黃鼬。”
夏嶼清了清嗓子說道。
“Marder?我哥哥以前開的車子好像就叫這個。”
麗芙笑著說道。
“有一定原因吧,我們公司的主力就是這款步戰車,另外像我們這樣的老外在阿菲卡做生意,你得像黃鼠狼一樣機靈,才能躲開危險並賺到錢。”
夏嶼解釋道。
獅子老虎的性格與他本人不符,叫了也不合適,不如用原來的老外號,跟著他八九年絕對不會叫錯。
“原來是這樣,很可愛的代號,拜拜!”
目送麗芙離開帳篷,留夏嶼和小安卡麵麵相覷。
黃鼠狼這麼狡詐的存在,哪裡可愛了,真搞不懂女人的想法。
夏嶼也沒多想,見帳篷裡沒凳子,直接盤腿坐在地上,邊喝啤酒邊和小安卡交代對叛軍的總攻計劃。
“麻煩先生了,我一定配合。”
受過了傷,對小安卡的觸動很大,也讓他認識到戰爭的殘酷。
即便不衝鋒在第一線,也躲不過偷襲的炮火,萬幸的是他有一個好乙方。
夏嶼不僅救回了他的小命,還讓壞事變好事,為他日後的晉升掃平最後的障礙。
“好好養傷吧,到時候你得守在外圍。”
安卡裝步營隻能交給小安卡,庫恩這個教官雖然能頂替,但衝鋒在第一線的集火防務更需要鼴鼠車組。
包裝很重要,但本身沒實力的話,也是扶不起的阿鬥。
小安卡顯然不是這種,跟在集火防務身後,他這個小白也漸漸成為了專業人士。
本就是黑人精英階層,等結束這場快持續了一年的戰爭,出國留兩年學,接受係統化的軍事技能教育,他將配得上他的軍銜和職務。
從醫院裡出來,夏嶼也碰上了從藍盔駐地走出來的漢斯。
“老板,你怎麼來了?”
漢斯像被抓包,撓著頭發笑著打招呼道。
“和你一樣,我來看望安卡營長。”
夏嶼忍不住打趣道。
“好吧,我主要來看我妹妹,順便看看這邊的維和部隊。”
漢斯坦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