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誇人不像其他人,一說出口就比較誇張,不知和誰學的。
但每次他都很高興,在大符文師後麵又添了個大畫師的目標。
……
大河坊市,某處府宅。
一個青年盤坐在一位老者麵前。
“爹,許家不除,我實在寢食難安,難道就這麼算了?”
楚逸麵色溫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林直看了他一眼,“我隻是個小小築基修士,隻活了兩百年。”
“許家在赤翎山上可待了五百年。今天的消息你沒聽說嗎,赤翎山上除了許正宣,還有一隻半步築基的靈獸。”
“隻是靠近一點,就會降下天雷。到現在,死的傷的加在一起起碼有百人。”
“沒了後輩,家族修士就沒了顧慮,甚至比我們散修還要凶。”
楚逸笑容微淡,“那如果從星羅堂?”
“蠢。”林直皺眉看著他,像是被氣到。
“家族修士比較守規矩,宗門修士一定守規矩。”
“景玄老道幫了我們這一次已是極限,你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
“要是傳出去了,景玄老道都要遭殃,何況是我們。玄元宗自詡名門正派,對名聲極為重視。”
林直頓了頓,繼續說道,“要不是景玄老道有把柄在我手裡,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關於許家的事,十年之內都不許再說。”
楚逸:“知道了。”
見他神色怏怏,林直語氣緩和,“叫你在外不要惹事,如果惹了務必斬草除根,現在這事倒是難辦。”
“……我們處理不了,但可以聯合其他人。少一個家族,資源就能多一分,他們也是願意。”
“我們與他們聯手,除了鏟除大患,還能分一杯羹,何樂而不為?”
楚逸一喜,“爹找的是哪家?莫非是白家!”
林直:……
知道你蠢,沒想到這麼蠢。
隨即不再說話,轉換了話題。
“這事你以後自會知道,許家的事還要慢慢籌劃。不過,大河坊市裡那個姓鐘的,我們可以提前處理一下。”
楚逸:“對啊,要不是那個老東西,孫家會答應嗎?
我們一定要報仇,要是沒了那個老東西,許家可能都會受到影響。要是借機運作一番,許家名聲可能就臭了。”
林直滿意點頭,他這個兒子,在這些事上腦子還挺靈光。
但是都把孫家說出來了,還不知道要聯合的哪邊的人?
想到這裡,王直又落寞幾分。
揮手讓楚逸出去。
楚逸不明所以,但還是離開了。
他一向聽他爹的。
從小到大,林直說往哪邊走,他就往哪邊走,絕不遲疑。
就連林直說出門在外,不要以父子相稱,他也答應得爽快。
走出宅府不久,一個中年男子迎著走了上來。
“楚公子。”
“嗯。”楚逸看了眼來人,沒什麼印象,“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男子:“是關於許家的,公子要聽聽嗎?”
楚逸本就和許家有怨,頓時來了興趣,“說吧。”
中年男子見狀高興起來,把觀察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是說老煙鬼他們三個人死了?還是死在隻有一個練氣後期的許家四人手裡?”
“對對。”中年男子接著說道,“另外三個人我都見過,以他們的實力來說,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唯有一個少年沒見過,或許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我想著莫非那人是什麼許家隱藏天才,特異來告訴公子你的。”
楚逸點頭,拿了幾塊靈石給他。
轉身想去告訴林直,可想到那句十年不可再提許家的話,又讓他止住腳步。
決定自己派人去調查一番。
若這事是真的。
這種年紀就有這份實力,定然是什麼許家隱藏天才。
到時候再告訴父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