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顧深淺疑惑：“獎勵什麼？”
沈千峻低笑一聲，沒回答。
她跟著沈千峻走進二樓樓梯口的房間，裡麵擺著沙發，茶吧區，會議桌和一排紙質檔案櫃。
顧深淺多看了一眼檔案櫃，大大方方地在沙發坐下：“楊楠和羅亞沒跟著我，考試結束了？”
“你以為我在這兒乾什麼？”
“……其實有時候，你把反問句改成陳述句，可以顯得你沒那麼討厭。”
“我好像沒有這麼崇高的追求。”
“……”
那你很棒棒哦。
沈千峻在茶吧區不知擺弄什麼，顧深淺視線落在他挺拔的背影，神思不禁恍惚。
織夢來得很快。
他先看到沙發上的顧深淺，欲言又止。
顧深淺正打算識相地起身出去，沈千峻端過來兩杯不明液體，給二人人手一杯。
於是顧深淺捧著這一杯黑乎乎的像是咖啡的東西，安然地坐下了。
織夢的表情在看到沈千峻端著杯子走過來時就變得有點抽象，遲遲沒有接。
沈千峻抬了抬杯。
織夢：“……”
顧深淺還在，織夢把臟話都咽了下去。隻說：“你聽到她說黑霧的時候立刻讓我來，可能還來得及。”
沈千峻在側首的單人沙發落座：“怎麼？有保密承諾？”
織夢：“嗯，還好她之前沉默的時候我就看過她記憶。否則即使是我，也隻會把她現在的記憶當真相。”
顧深淺聽得眉頭蹙起：“什麼意思？保密承諾又是什麼？”
織夢好似才發現她似的，明知故問：“我聽說你在進行入職考試，要查清這次事故原委，逮捕真凶？”
顧深淺表情淡下來，嘲道：“還寫結案報告呢。”
她不輕不重地把杯子擱在桌子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不尖銳不刺耳，帶著淺淺的不滿。
沈千峻發現他意外地還挺喜歡看她發脾氣。
他倏地笑了笑，故意問：“聽你剛剛和解思涵說的，你好像很知道陸離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沒早早地分道揚鑣？”
“喬森沒有跟你彙報嗎？”顧深淺臉上嘲諷不散，“關於陸離的信息多半都是他這兩天查到了告訴我的，並沒有‘早早地’知道。”
重音分明。
沈千峻挑了挑眉，就聽顧深淺又說：“我頭一次跟他撕破臉，你不就在嗎？對了沈千峻，還沒問你，那天偷聽了多久？嗯？”
顧深淺自以為說得挑釁，可上揚的鼻音尾調，配上瀲灩褐瞳，隻看得沈千峻黑眸愈發深邃：
“真的完全不知道嗎？”
那也不可能。
顧深淺研一到陳希門下，陸離就是她師兄。
陳希很少帶學生，五年下來都隻有陸離和顧深淺兩個，也就是今年多了個貝拉。說他倆是親傳弟子都不為過。
顧深淺自覺自己算是關係戶，對“憑真本事”考上陳希博士生的陸離就更為崇敬，加上他勾人的五官，顧深淺一直對他有一層濾鏡在。
濾鏡所導致的結果就是，顧深淺對陸離的包容度會比對一般人高得多。
習慣獨立封閉式創作的顧深淺會在最開始時默許陸離圍觀“鬥暉”的基礎模型搭建；解答他在這過程中